第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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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穿成这样了?”周淇年惊诧。

    周淇生慢条斯理地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你既然到了,这几日就开始准备祭祀吧。过些天本家的亲戚们陆续会到,衣衫还是按规矩穿的好。晚些时候镇上的裁缝会过来,为你准备的袍子让他们改改。你比照片中要瘦些,也不知你父亲拿来的尺码是否贴合。”

    “有必要这么麻烦么?”想到自己也要穿长衫,周淇年有些难为情。

    “乡下规矩罢了,有钱点的家族就爱这么摆门面。”周淇生讥诮地笑笑,喝了口茶。

    芳叔摆上早餐来,白粥小菜,清淡可口。周淇年很久没有这么正正经经地吃早餐了,倒是有些不习惯。

    “昨夜里睡得好么?”周淇生闲闲地问了句。

    “不好。”回答的很是沮丧。

    周淇生轻笑一声,放下筷子,拿过茶盏又喝了口茶润嗓子:“遇着夜行了?”

    “什么夜行?”小堂弟一向傻气地问。

    “你信 Yi-n 灵么?若想见见,这 Yi-n 宅夜里倒是可以见到的。”周淇生这下声音里倒是有些不怀好意。

    周淇年低头吃菜,闷闷地说:“我倒是听见有人唱西厢记来着,还说着什么‘庭兰梓言’的。”

    “嗑”的一声,芳叔磕碰了碟子。周淇生敛了敛眉,没了调侃的兴致,不再说什么了。

    周淇年还没来得及对他们古古怪怪的反应感到奇怪,镇上的裁缝就到了。

    又是量身又是改款,忙了一早上。简单地用过午饭,周淇年想把平日里用的电子产品拿到镇上去充电,顺便买个节能灯回来解决照明问题。但他还没有踏出门就变天了,午后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天愈发显得 Yi-n 沉,漫天的 Yi-n 云低低地压下来。整间宅子被单调凄清的雨声包围,屋檐的水落到天井里去,红鳞鱼不安地游来游去,院子里还微微散发着泥腥味。 Yi-n 冷 Ch_ao 湿的冬雨令人极度难受,芳叔让周淇年回房,为他燃起了暖炉。

    喝着热腾腾的姜茶,周淇年突然又想起了那个话茬:“芳叔,庭兰是一个人的名字么?”

    芳叔收拾炉子的动作顿了一下,没说话。

    “我知道的,他一定住过这里。书架边上是他写的字吧,写的真好。他也是我堂哥么,以前来主持过祭祖?”

    芳叔没说话,倒是门口传来一声嗤笑:“你还真是小孩子,什么都好奇。”周淇年抬眼望去,只见周淇生捂着个竹篾编的精巧手炉立在门口。

    “好奇不成么?你来被吓试试!”周淇年这下没好气了,他就知道这个堂哥看他不顺眼,喜欢编排他。

    “住着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周淇生惨然一笑。

    整理完炉子的芳叔突然开口:“这内院本来住的是女眷,但是后来本家的独苗——福房嫡长公子病了,便赶了女眷迁到内院来独住。周梓言,表字庭兰,未及而立就病死在这间房里了。他是这屋子最后的主人。小少爷,这并非什么不可说的事情。”说完,向来面无表情的他居然笑了笑,只是那张沧桑的脸在炉火的映照下有些 Yi-n 恻恻,皱纹狰狞。

    周淇年不知是怎么吃了晚饭躺到床上去的,整个下午连着傍晚都有些浑浑噩噩的。要说不害怕那是逞强,但是他可不想在周淇生面前表现出一副软弱的样子。不过周淇生似乎挺同情他的遭遇,吃过晚饭给了他一盏加了透明灯罩的油灯。

    所以我更觉得他是在故意整我,周淇年有些愤愤地想。

    雨还在下,落在屋檐上脆响不停,天井里的池子和水缸也发出水声,像是可以听见波纹一圈圈荡开涟漪。

    周淇年睡不着,在大床上滚来滚去,扯着凤头红穗的帐勾玩。滚到床里侧的时候,他觉得有什么硌了一下他的背。他倒不甚在意,居然还哼哼唧唧学起昨晚听到的那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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