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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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的题之后更是眉开眼笑:“一七”号牌的持有者也出了不少算术题!他瞧了对面那愁眉苦脸的家伙一眼,一下子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顺眼:多好心的人哪,简直给自己送分来的!

    小胖子就不成了。他皱着一张胖脸不知该怎么下笔,老半天才在纸上写出几个歪歪扭扭的丑字,腆着脸大言不惭:“这是狂草,认得吧?‘四十’号牌兄,你能认出我写的是什么字,你就赢了!”

    四十号牌兄只看了一眼,就气得血气上涌:“哪有这种题!你你你……你简直胡来!”

    小胖子一脸无辜:“没人说不行啊!”他好心地指了一个字做提示:“你瞧,这这是一横,是一撇,下边就很清楚了对不?不清楚?不要紧……总之这整个字凑起来,就是春风拂面的面,怎么样?狂中带雅,颇有王公遗风对吧?”

    四十号牌兄看着纸上那团黑乎乎的墨汁,深被小胖子的无耻所慑服,久久无法言语。

    接着小胖子开始规规矩矩地答题,连蒙带猜,竟破了对方半数疑题。对四十号牌兄含恨又颓丧的神情视若无睹,他乐滋滋地离开“三十”席,踱着小步去看其他人的情况。

    李宝那边很不凑巧,遇上个对算术极为喜爱的士子。那家伙见了难题连比试都不顾了,李宝给了答案都不干休,非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不,他又问:“测塔高一题,只说量得竿长跟竿影,再量得塔影便可算得塔高?此题算不得解!李小哥儿你得与我细说。”

    李宝被他追问得没办法,只能又对他细细地说了一遍:竿直立于地,竿影比上塔影得几何,实则与竿长比上塔高之商相当,这一类题知三便可求一。

    那士子若有所思,半饷之后击掌一笑:“妙!妙!我了了!不知李小哥儿家住何方?改日必登门讨教!”

    李宝忆起国舅爷交待的任务,眼珠子一转,笑着说:“找我有什么好讨教的?这都是先生教我的,我先生姓吴,就住在青田村的吴家庄。我平常也都在那儿,你得空找来便是。”

    于是两人正式互通了姓名,约好改日再见。

    这头好了,赵瑷那边也告一段落,远远瞧去,他跟“一二”号牌持有者也是相谈甚欢。

    等他们都化敌为友一起走过来时,小胖子顿时炫耀起来:“这么慢?我早赢了!”

    然而他一说经过,几人目瞪口呆,指着得意洋洋的小胖子说不出话来。还是赵瑷对这位堂弟较为了解,最先苦笑道:“你啊!胡搅蛮缠最厉害。”

    “那当然!”应下之后又觉得不对,叫嚷道:“元永哥你这话不对,什么叫胡搅蛮缠?这叫机智!这叫聪明!”

    “是是是,你最聪明。”赵瑷无奈应了一句,又问:“等魁首出来,就要开始第二轮了。我们刚好是五个人,要不要一起啊?”

    其余三人齐齐瞧了小胖子,见他厚颜无耻地领头叫好,也都不再反对——只是在商讨如何分工时极有默契地略过这小胖墩。

    小辈之间总是好得特别快,没两下就打成一片,摩拳擦掌地准备下一轮比试。

    而看台之上,国舅爷两人却始终不咸不淡地相谈着。不知怎地,底下几个少年笑得越欢,杨攸脸上的笑就越不自在。

    若非靖和一役铸就那场国难,他与下边的少年们,可有不同?想必也能结交三五知己,谈天论地,快活一世。

    心中思绪翻腾,杨攸搁下手中瓷杯,神使鬼差地问了出口:“国舅可记得陈澈、欧阳东?”

    正静静看着赵瑷几人的国舅爷闻言微抬手,替杨攸续满一杯:“陈澈,欧阳东?”他想了想,笑道:“两个可怜人——两个把血撒错了地方的可怜人。他们本来不用死的,至少不用死在午门。”

    杨攸神色晦明不定:“为何?”

    “其实杨兄真正想问的是他们之死是否有我在推波助澜,对吧?”国舅爷漫笑:“我若说没有,杨兄定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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