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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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神来,不答反问:“你们还知道他?”

    关靖泽跟郑驰乐相视一眼,代为回答:“乐乐的师父叫季春来,他曾经跟着‘葫芦居士’学医。”

    “跟着他学医,”老道人喃喃了一句,接着就定定地看向郑驰乐:“你还学了医?”

    郑驰乐说:“嗯,早年有人给我启蒙,后来遇上师父后就正式入了门。”

    老道人说:“那你跟我来。”

    郑驰乐一愣,跟在老道人身后往地窖深处走。

    老道人在一个书架前定住,举起油灯照着上头一整排手抄书:“这是我师兄留下的读书笔记和一些临床笔记,还有下面的医书都有他的批注,你需要的话就看看吧。”

    郑驰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他正正经经地道谢:“谢谢道长!”

    老道人面色沉沉:“谢什么,我只恨我天资不好,没法把这些东西学好。”

    郑驰乐一顿,忍不住询问:“道长你和葫芦居士的关系是……”

    老道人眼睛半阖,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他就是我师兄。”

    老道人留下油灯就让郑驰乐和关靖泽自己呆着,转身出了地窖。

    郑驰乐取了几本书,又拿着灯帮关靖泽照明:“你要不要找些书来看看。”

    关靖泽点点头,循着油灯的光穿行在书架间,其他老书他们要找也是能找到的,因而他的注意力也放在手抄书和一部分笔记上。等取出书来翻了又翻,关靖泽终于找出几本对于目前来说比较有用的抱在怀里,跟郑驰乐一起往回走。

    郑驰乐把油灯放在桌上,和关靖泽分坐两边开始看书。

    关靖泽也认真地翻看起自己找来的书,他手上的书连书名都没写,里面也都写着不少批注——只不过字迹跟郑驰乐手上的不一样。

    约莫过了大半小时,郑驰乐突然面有异色。

    关靖泽扫见郑驰乐停顿下来,不由问:“怎么了?”

    郑驰乐说:“这本笔记里夹着一些纸条。”

    关靖泽接过一看,上面的字体跟郑驰乐手上那本笔记的字迹差不多,不过写得比较随意。

    纸条上的话也很随意,大意都是“师弟山腰的果子快熟了我们要不要出去摘点儿”“师弟我昨天发现了一棵老参等下一起去看吧”“师弟你饿不饿,我饿了”……底下也有“师弟”的回话,不过都很简介:听讲,听讲,听讲!

    关靖泽微微怔神,仿佛亲眼看见了当年的画面。

    老道人在上头讲经,两个小道人在底下偷偷 m-o  m-o 地互传纸条。

    那时候吹来的风想必都温柔又宁静,只不过它也许也会将小道人之间互传的小纸条吹落地面、吹到老道人脚边,气得老道人吹胡子瞪眼罚他们站到外面去。

    外头是明丽的天色,翠郁翠郁的山林,枝头站着一只只啾啾、啾啾直叫的鸟儿,时而还有刺猬从灌木丛中钻出头来晒太阳——或者有松鼠在树与树间翻着筋斗来回跳跃。

    两个小道人就那么站在外面静静地看着静谧又美好的山林,觉得这样简单又快乐的日子让他们非常满足。

    郑驰乐和关靖泽一时都有些恍惚。

    这也许就是老道人听到“葫芦居士”四个字时神色怪异的原因吧?

    师门、岁月、生死等等永远无法跨越的阻隔,让老道人在看到他们站在一起时忍不住开口劝说。

    郑驰乐沉默许久,取回关靖泽手里的笔记将它合上,跑到书架前放回原处。

    尘封了的故事,最好谁都不要轻易将它揭开。

    郑驰乐和关靖泽突然都没了看书的心情。

    关靖泽拿起油灯说:“我们今晚就到这吧,先回去。”

    郑驰乐点点头:“好。”

    两个人出了地窖,沿着过道走回三清殿,然后离开了道观。

    他们并肩走进道观前的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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