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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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黄熙甫疲惫地缩回手,凝视着谢羽觞的脸庞,两人的鼻子碰在一起,黄熙甫微微侧头,亲上谢羽觞的唇,那是一个小心翼翼、浅尝则止的吻,他怅然低语:“香草沉罗,血满 x_io_ng 臆;东山佩玦,泪渍泥沙。”

    男子坐在床上,手里把玩那枚精巧的兰花 x_io_ng 花,晨曦照在他青白的脸上,他望着窗外,虚弱地说:“想是我误入了桃花源,世间果真有这样的地方。”黄伯曦静静俯身,将男子腹部缠的布条拆下,一圈圈,细细地拆,怕把人弄疼。男子低头,两人的脸几乎要靠在一起,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男子继续说:“你救我一命,我报姓名予你,我姓沈,单名肖,无字无号。”黄伯曦仍未言语,而是将拆下的布条收拢到一旁,将新药敷上。“你叫什么名字?”沈肖怕救命恩人仍是不回答,握住对方忙碌的手,那手柔软光滑,像女人的手,黄伯曦轻声回:“这里并非桃源。”回答的仅是第一个问题。“那这里是?”沈肖的桃源之说,只因他眺望窗外,所见皆是树林,又无人声,静寂得连鸡犬声都不闻,而眼前的少年,仪貌非凡,穿着打扮类似道士。黄伯曦抽出手,继续包扎,幽幽说:“栖霞里。”

    栖霞里,这个称呼据说也非真实之名,只是戏称,但叫开了,里中的后生,便也没人知道原名。

    沈肖深邃的眸子闪过一缕谑意,他哑笑:“那我真是入了异境,此地难道是蒲公笔下的鬼村。”

    黄伯曦嘴角微扬,他想,这人竟知道栖霞里名字的由来。不由得将对方凝视,见他伤势如此严重,脸色尚且灰白,却有过人的神采,真不知道他伤好之后,又该是怎样的风貌。

    黄熙甫将谢羽觞搀进车,谢羽觞比他重比他沉,他满头是汗,但时间不等人,他怕谢羽觞很快醒来,如果不是为那神武之兽所伤,里中的香料或许还迷不倒谢羽觞。

    车开出岔口,谢羽觞不会再找到入口——再也不会。

    此地有两条通往外界的路,一条大路能跑车,一条小道,只能步行或骑自行车,大路入口设有迷阵,但小道没有。平日黄熙甫出入,走的都是小道。他未曾告诉谢羽觞小道的走法,第二次会面时,他便不希望两人有再一次的相会,只是谢羽觞的执着,超乎他的想象。

    将车启动,缓缓开出,跃上岔道之时,车身一阵猛烈颠簸,谢羽觞险些醒来,好在仅是抬了几下眼皮,又昏昏睡去。

    一路急行,车开到明镜荡,谢羽觞仍在昏睡,黄熙甫下车搬动谢羽觞,把他拉到驾驶座上,帮他做出昏睡在车中的姿势,从他身上收回手,黄熙甫的手碰到谢羽觞柔密的发,发丝从指尖溜走之时,黄熙甫愣怔许多,最后看上一眼谢羽觞的睡容,黄熙甫毅然把车门关上,转身就走,再未回过头。

    沈肖站在屋侧,对上一株高大的琼花,郁郁的叶下,挂满沉甸甸的红色果实,他诧异道:“竟无鸟类前来啄食。”琼花浆果最是招鸟类,这里,是如此的寂静,连鸟类都绝迹,其余的住户,亦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到底是怎样的地方?黄伯曦默默看着沈肖撷下一颗红得通透的小果实,放在手心端详,沈肖的手掌宽厚结实,他的脸庞如刀削般英气,他的发又黑又直,舒贴地收在耳际,先前觉得怪异的发型,此时却觉得很适合他,飒爽英俊。

    这七日,黄伯曦将沈肖关在屋中,他燃起****,他害怕沈肖偶尔会露出的犀利眼神,他担心沈肖参透栖霞里的秘密。今日,此处入住的那两户人家到外头走亲戚——秋日到了,他们向来如此。他不再燃****,他打开房门,搀扶沈肖出屋。

    遮掩血腥味的香料,能让人沉睡的香味,这七天,在屋中燎焚无数,沈肖似有察觉,曾戏称自己已“百香不侵”。

    绕过琼花,沈肖望向杂草丛生的后院,抬脚前进,黄伯曦紧跟上,叮嘱:“你伤未好,别走太远。”沈肖 m-o 上黄伯曦的手,手指摩挲,续而用力握住,他另一只手指向远处的竹林,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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