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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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的光,陈与桓忽然觉得全身乏力,储物室里没有椅子,他直接靠着墙坐了下来。

    那盘老式录像带记录的,是陈最一的一天。

    四面是白墙的屋子里,陈最一抱着膝盖,缩在角落的硬板床上,身上穿着宽大的高中校服,双腿蜷起来藏在校服里面,看上去只有很小的一团。

    画面有些模糊不清,但是镜头离陈最一很近,似乎就架在床尾,陈与桓可以隐约看出,他一直在用袖口和手指去擦拭 X_io_ng 前的东西。

    陈与桓知道那是什么,他的校牌。

    这个动作持续了很久,直到一串脚步声响起,像是皮鞋踏在空心木地板上,空洞而有力,在空旷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陈最一显然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个劲儿地往墙角缩,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做着无济于事的自我安 We_i 。

    陈与桓对他这个动作很熟悉,以前陈树峰和沈兰芝每每向他扬起戒尺,他就会这样下意识地保护自己。

    但是那时候,只要他在,他就绝对不会让戒尺落在陈最一身上。

    可也总有他不在的时候。

    那时陈最一会带着一身伤,到学校门口等他,抬头看着窗棂明亮的教学楼,倔强地忍着眼泪,要在哥哥面前才容许自己哭。

    眼泪本来就是掉给会疼自己的人看的,陈最一自小深谙这个道理。

    可也总有那么一些时候,他压根就等不到掉眼泪的机会。

    比如录像带里记录的这一刻。

    陈与桓看着画面中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孩,忍不住在想,陈最一被迫经受着恐惧与折磨时,他在做什么?

    他在沿街贴寻人启事,他在没日没夜的打工,他在警校慢慢变得沉郁寡言。

    又时候路过童装店,他会鬼使神差地走进去,因为他总是想着,如果找到了陈最一,家里不能没有准备好的衣服。

    他用刷盘子赚来的第一笔钱,买了一件八九岁小孩穿的童装,很时髦的牛仔外套,洗干净放在柜子里,等着小主人回来穿。

    陈与桓问自己,在陈最一一遍又一遍擦拭那块校牌的时候,你有没有感到过牵痛?

    然后,他发现自己不记得了。

    随着铁门一开一关的声音响起,陈最一身体抖动的幅度更大了,他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呜……哥哥、哥哥救我……”

    很快,江海走进了画面,戴着一副黑色的面具。

    “小可怜,不要白费力气了,”江海的手指在陈最一脸上滑过,靠近他耳边,像恶魔在低语,“你哥哥早就不要你了,你哥哥不会来救你的。”

    陈最一被掐住下巴,依旧在嗫嚅着“哥哥”两个字,江海烦躁到了极点,他把陈最一的手腕绑在床头,解开皮带,用力抽在他身上。

    “别再喊那两个字!否则我把你这件破衣服扔出去,不知好歹的东西。”

    在那之后,陈最一再也没有出过声。

    江海丑陋垂软的 Yi-n 茎在陈最一的脸上戳顶,盯着他双眼蓄满泪水又迟迟不肯落下来的模样,发出快 We_i 的急喘。

    “乖宝贝儿,嘶……你才多大就这么漂亮,呼……等再过几年,岂不是要把人迷死……”

    陈与桓双手握拳,指甲狠狠嵌进掌心,他感到无法呼吸,五脏六腑都在经历着撕裂般的痛。

    当年,陈最一被救出来后精神状态很不好,接受了一个多月的心理治疗才认出他是谁,他根本不敢去提那两年的事情,只盼着他能早点走出来。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宝贝,那么痛苦地等他来救他。

    他终于明白,陈最一那些不安是从何而来。

    他那么没有安全感,因为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有人在他耳边一遍一遍说,你的哥哥不要你了,你的哥哥永远不会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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