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年?除非仙人下凡,赐予灵丹。”

    “够了!”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谢无虞闭眼,“抱歉。”

    离开茶肆,谢无虞牵着白马,穿过集市巷陌,一路行至城外。

    恍惚间想起瑶山上,那个可怜兮兮朝自己说,试了好几次也哭不出来的少年人,那个趁他睡觉,折了野花别在他鬓上的人。

    停下脚步,谢无虞抬手 m-o 了几下白马的鬃毛,“兄弟,你觉得如何?”

    白马打了一个响鼻。

    谢无虞垂眼,挑唇笑道,“既然你也答应,那我们便一同去看看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是夜,月色朦胧,星子稀疏。

    谢无虞悄无声息地潜入逐月山庄,躲过五拨巡逻的护卫后,最后到了庄主所住的月华楼。

    两名侍女端着药渣开门出来,一边忧虑道,“庄主近日时时昏迷不醒,一天只能清醒不到一个时辰,这可如何是好……”

    谢无虞隐蔽地跟上去,在四下无人后,拾起药渣嗅了嗅——确实是解毒续命的方子。

    重新回到月华楼,谢无虞一直耐心等到四更,才无声无息地从窗户潜入房中。

    卧房宽敞却憋闷,绕着一股刺鼻的浓郁药味儿。层层纱帐后的雕花大床上,阿鹿闭目昏睡,呼吸沉而重浊,时不时会无意识地咳嗽两声,却都无甚气力。

    谢无虞步步靠近,最后越过纱帐,站到了床榻近前。

    五年未见,当年披散乌发,便有几分雌雄莫辨的少年人,已经长成了光风霁月的公子,虽满身垂垂病气,却足以让人惊艳于容姿之美。露在锦被外的手纤长白皙,指腹虎口却因握剑,有厚厚硬茧。

    谢无虞一时惊觉,五年,已是千余个日夜,眼前这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一个了。

    念及此,顿觉无趣,谢无虞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阿鹿,便准备转身离开。

    转身之际,垂于身侧的手腕突然被松松握住,明明是夏日,对方的掌心却泛着凉。

    身后传来低弱的清冷嗓音,“抓到你了。”

    第6章 六

    “不是快死了吗?”

    谢无虞立在原地,没有挣开手腕上那点儿微弱力道,也没有回头。

    背后传来几声重咳,阿鹿嗓音愈显虚弱,“骗你的。”他艰难换气,“想骗你来见我。”

    谢无虞翘起唇角,却无甚笑意,“真以为我这般好骗?”话音落下,谢无虞反手握住阿鹿的右手,五指压在他命门之上,转过身。

    阿鹿拢着锦被坐于床榻上,长长乌发铺散开,黑若墨染,雪白里衣包裹住瘦弱身躯,透露出弱不禁风的味道。

    命门被制住,他无知觉般,只拿一双清凌凌的眼打量谢无虞,“和从前比,你无丝毫改变。”

    话音说出,他低头注视自己干净白皙的左手,手指下意识屈曲收拢。

    谢无虞没理会他的话,径自捏住脉门,查探脉象。

    越到后来,他眉头蹙得越紧,最后松开阿鹿的细白手腕,“又想骗我?脉象来看,已无几日可活。”

    收回手,阿鹿拉下袖口,掩住手腕,表情淡淡,仿佛无关自身,“是吗。”

    谢无虞也懒于多言,又拉过阿鹿左手,三指搭按脉门。

    “脉象不对,除身中抹云宫寒毒外,你经脉寸断,是何因由?”

    经脉寸断,真气却依然时刻流转全身,可知,每时每刻,都在经受怎样的折磨痛楚。

    阿鹿垂睫,嗓音清冷,“师傅传下的武功霸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谢无虞眼神复杂。

    他知晓此类功法,功力进展一日千里,练成后威力极大,天下难逢敌手。可即便如此,也少有人练成,只因付出的代价与经受的痛苦实在难以忍受。

    当年那个手握发带,却不会为自己束发的少年人,竟生生受住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