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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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节都在脑海里愈发真实。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越渴望就越嫉妒,越尴尬又越卑微。他比不上樊澍,也比不上金鳞子,他是个挣扎在BETA级别里的一无是处的普通人,为了不让自己降级成GA已经竭尽全力了,怎么能奢求有这样的GA的青睐?可是凭什么又不能有,凭什么GA都是ALPHA的,凭什么他们就能按需分配,凭什么像金鳞子那样制定规则却一看就 Xi_ng 冷淡的类型可以拥有四个指标,而我们却要为了繁衍这种天经地义的权利而像工蜂一样拼命工作?

    现在、他们在做什么?自己去偷看过了,他在樊澍的病床前,像个无可挑剔的妻子;但他也会在夜半三更去金鳞子的实验室,像个偷情的荡妇。他们也会做那档子事吗?像蛇一样相互地缠绕,做完再偷偷 M-o  M-o 地回来,继续演那副夫唱妇随的假象?

    明明被那样对待了,明明都闹到撕破脸皮,明明嘴里说着什么不要、离婚、讨厌的话,还不是半推半就地、被草了就高朝了,就屈服了,又算什么高贵了,就是天生YING荡的胚子,被人侮辱也是应当……他自己承认,他被人强暴过,是什么时候?怎么做的?是被按在草地里,还是捆住了摁在墙上?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是不是虽然叫着推着,又实际上还会觉得很爽?

    这些天来燥然的焦虑在腹中来回翻滚。他点开手机,烦躁地搜索着那种视频来消磨无法入睡的时光。以前就这些就够了,但如今他的存货已经严重不足;那些经典的和电脑模拟的女 Xi_ng 视频已经不能满足,而最新那些玩弄GA的都假得厉害,没有哪一个是凌衍之那样的,他们叫的声音都不对,那么甜腻虚假,花腔一样地拔高,毫无真实的情感:既不痛苦,也不矛盾,缺乏刺激。

    他索然无味地看了一会儿,在一个BETA交流视频资源群里抱怨:“无聊透顶。都太假了,没有给劲一点的吗?”

    这会儿是半夜了,并没有几个人回复。有个聊熟了的网友是群里嗨聊的常客了,大家多少都认识他,按网名叫他大仙。大仙冒出来对他说,视频那是望梅止渴,当然假了。有胆就玩真的啊。

    什么真的,他敲字回复,好多有病的,查的又严。

    有个新会所。大仙私聊他说,绝对可靠,我试过了,才推荐给兄弟们。群里也有几个已经去了。

    是O的?还是仿O的?

    都不是。大仙神秘兮兮地说,扔过来一个链接。你去了才知道。

    那是一个惯常交友约炮的网站,以前他总是会在意社会评分,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但这一次,他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凌衍之在樊澍的病房门口站了好一会,终究没有勇气推门进去。走廊的灯光映着玻璃幕墙上自己灰扑扑的倒影,疏于打理的头发由于之前的伤被剪得短而支棱,这差不多两个月又长起来,像一堆疏于打理的杂草。日子过得心力憔悴,病也没空去细养,本来就瘦的脸孔整个往下凹,眼窝发青,几乎能看见皮肤底下淡淡的血管;稀疏的胡茬邋遢地冒尖,——难看,难看死了,难看得令人反胃——他几乎是冲到盥洗室里,拼命地搓揉着脸,打开盥洗台上免费一次 Xi_ng 的刮胡刀往脸上刮去——刀片太锋利了,他的手又抖得厉害,几乎立刻就落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啊,”

    第一声也许是疼的。喉咙里发出嘶哑难听得几乎不像自己的声音,血珠子落在白色的瓷具上,拖曳出长长的一条血线。“……啊………啊啊………”那断续的嘶声从喉管深处一点点挤出来,像是用力过猛那样连带着泪水一并决堤,麻痒地爬过脸庞,像冲开一道早已干涸的沟壑。“……哈啊……啊啊啊……啊啊啊——”朦胧的视野里双手上青筋贲起,握着灰蒙蒙的白瓷池子滑腻结垢的边缘,脚上却使不上力,整个人向下慢慢地滑坐在湿冷肮脏的地砖上。

    我为什么在哭?我为什么要哭?这一切不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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