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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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假 Xi_ng 的虚空。

    从第一次见到童乐心的那个夏天开始算起,已经过去整整七年了,过去那么多没有童乐心的夏天分崩离析,肢解为雷同的碎片,火烧云烧光所有,只留下一环扣一环的圈套,而杭远心甘情愿戴上枷锁,却活成了永远学不乖的困兽。

    他病了,或是疯了,攥着一把春梦的余烬偏执到底,他把心电感应解读成了一种毁灭式的浪漫。

    第三章

    杭远一夜未眠,他在童乐心以前住过的卧室门前站了很久,终于在天将明时转动了门把手。

    他迟迟没有进来,是因为不敢面对那种记忆纷至沓来的感受,然而当他颤着手去 M-o 墙上的开关,眼睛被刺目的白炽灯光狠狠晃了一下,他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他怕的是现在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时间未经允许就将一切易主的无力感。

    床板光秃秃的,书架上什么也没有,窗台上的花盆里只剩一抔干巴巴的土,这里与那间公寓如出一辙,都变成了全然陌生的模样。

    角落的全身镜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只能勉强映出模糊的人影,过去有多少次,他的心心站在镜子前整理裙摆,如果有绑带或是蝴蝶结,他总是要反复系上又拆开,再三确认无误后才敢小心翼翼地转身,问他好不好看。

    他有时候故意使坏,偏不答,要拉着童乐心在镜子前转上一圈,才肯在他耳边说:“好看,我的心心最好看。”

    杭远缓缓抬起手,指腹将灰尘颗粒拨开,在镜子左上角画下一颗心的形状,他靠着墙坐下来,痛苦地喃喃自语:“心心,你到底躲到哪儿去了……”

    留在原地的只有死去的家具、死去的植物、死去的月光,那个夏天的一切都沦为一场死无对证的犯罪。

    杭远到最后也没能捕捉到一丝童乐心的味道,终于在天亮以后,他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陷入短暂的沉睡。

    他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宿醉加通宵,醒来的时候头痛 Y_u 裂,下身也硬胀得难受。

    杭远想不起来自己有多久没有自 We_i 过,他在过去六年里只是偶尔会做些模糊旖旎的梦,更多的时候连做梦都是奢侈,他活得像个精密运转的机器,几乎没有过对 Xi_ng 快感的向往,只是眼下实在头脑发昏,循着本能解开裤链,放出硬得发痛的 Xi_ng 器,用手胡乱套弄几下,似乎并不是想得到疏解,只是机械 Xi_ng 地动作着。

    清晨的光投进来,把整间屋子刷得更白、更空洞,杭远闭上眼,忽然记起了刚才做的梦。

    是夏,一定是某个混乱的夏夜。

    他站在卧室门口,童乐心穿着那件红色吊带裙站在镜子前,薄薄的肩背正对着他,大腿中间的红痣刚好与裙摆齐平,几乎要融进那一片浓艳里,他转过身,无意中带动裙摆,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圆弧,他的手背在身后,紧紧扣着手腕,全然不知自己这副紧张的模样早已被镜子出卖,他嗫嚅着问:“杭远,你喜欢看我穿裙子吗?”

    清晨气温低,杭远却出了一身汗,衬衣粘腻地贴在皮肤上,他眉头紧锁,手指不停套弄着 Xi_ng 器,逼近高 Ch_ao 时意识溃散,那个梦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他哑着嗓子低低地唤:“心心……”

    他 Sh_e 在手心里,腥浓的 精-y-e 糊满了指缝,顺着水流淌进黑洞洞的下水管,了无痕迹,又是一场死无对证的犯罪。

    只是这次,他是孤身一人的罪犯。

    ?

    1979年起,明尼苏达州大学的几位心理学教授进行了双胞胎纵向追踪调查,意在探索基因对人的影响程度,或者说先天与后天的影响到底有多少。

    他们找到了一群在不同环境中成长,由不同的父母所养育的双胞胎,结果显示,即使来自截然不同的生活环境,他们之间的相似 Xi_ng 仍十分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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