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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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绥收了自己所有的心思,没有关灵眼,直径踏了进去。

    他还未见到人,就听见轻柔婉转的女声自屏风后头响起:“可是我昨日请了蔡公子入府热你不快了?今儿早早便离了席。我同你说过我毕竟是戏子,总不能打了这些老主顾的脸。他们哪个不知晓我卖艺不卖身,不过是同我说一说戏罢了。”

    只见那玉素姑娘卸了妆,却还是穿着一袭戏服缓缓走出:“你这般容易吃味,那我岂不是日后连五伯、班主都见不得了?那只怕我日后只能做你那笼中的金丝……啊!”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疼痛生生止住。

    因为宁绥手里的提线被他甩出手,虽只有一根,但这一根却牢牢地穿透了玉素姑娘的肩膀,将玉素姑娘钉在了墙面上。

    宁绥半阖着眼眸冷冷瞧着她浑身的黑气还有同黑气交织的怨煞——

    他在不久前见过这幅场景。

    源于周鹤身上。

    只是玉素身上的不一样。

    周鹤的完全就看不见周鹤人,只能瞧见黑气和怨煞,但玉素身上的黑气和那些怨煞都是围绕着玉素转悠。

    但无论一不一样都无所谓了。

    反正就宁绥的经验来看,他杀了玉素就等同于杀了魅,这个幻境便结束了。

    虽说他并不知晓为何一开始瞧玉素,玉素身上只有淡淡的黑气,这个时候瞧她又完全不一样。

    可宁绥压根不在意。

    “宁、宁公子……”只听玉素虚弱开口:“你这是作甚?”

    她捂着自己的伤口,手指挨着宁绥的提线,面色苍白,伤口处的鲜血更是不住的流着。

    但宁绥能瞧见两幅场景。

    在这令人怜惜的景象背后,是玉素空洞的双眼和被他刺穿了却没有一滴血流下来的肩膀。

    这两幅景象时不时的闪现交替,宁绥却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毫不犹豫的再次甩出几根提线。

    于此同时他其他的线也是朝他身边的木制家具飞出,欲要削几块木头出来现做木偶。

    然而他面前的景象却是微微一扭曲。

    随后玉素便消失在了他面前,就连那些木制家具都全部失踪。

    宁绥不为所动,手腕一转,便要去削门。

    奈何他周遭的场景再度一变,他竟硬生生的被送回了周鹤面前,手中的线直冲周鹤而去。

    正在给陈寡洗脑的周鹤微微偏头,还不等宁绥先收线,他便抬了手。

    他随意一抓,就将宁绥的线抓在手里,宁绥也收了自己的灵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陈寡:“?宁哥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宁绥没理他,只收了收自己的手,周鹤却没放手。

    他深知自己的线有多么的锋利,没敢用力,只任由周鹤垂眸替他收线,他也跟着往前走。

    周鹤:“出息了,今儿朝我甩了两次线了。”

    他话是这样说的,语气却带着笑:“这么想弑师?”

    宁绥走到他跟前站定,周鹤便将手里的线团放到了他手心里。

    宁绥缩紧了自己的手,随后垂眸将那些线抽出来随意缠在自己手上。

    周鹤看着动了动唇,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一遍。

    这是宁绥同周鹤的常态,故而两人都不觉得有什么。

    可一旁的陈寡再度疯了。

    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来看,方才宁绥朝着周鹤走去的动作实在是……太乖了。

    乖到陈寡傻了好一阵才后知后觉周鹤方才说了什么:“……弑师?”

    他痴呆的看着周鹤:“鹤哥你是……?”

    周鹤偏头看他:“唔,我没同你说吗?”

    他语气淡定:“我是他师父。”

    宁绥没反驳,也没什么别的反应。

    陈寡下意识去看周鹤的手。

    周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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