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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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陆曾经是个拳手,并不惧怕一对一的单挑,哪怕对手再强大,可是他很讨厌这种群起而攻之的打压,甚至是觉得害怕,那会让他想到小时候被同学们欺负的情景,没有一个人会帮他。

    有几缕冰凉的夜风如同看不见的丝线一般,透过门的缝隙飘了进来,撩动了白陆脸侧的纤细发丝。

    卧房深处燃着温暖的烛灯,橙黄的烛火微微跳动着,映着金黄色床幔上的刺绣,显得格外华丽雍容。

    白陆知道楚崖就坐在那张柔软的大床边上等他,等他看清现实,明白自己无助的处境,认输了,妥协了,乖乖的走过去,像往常一样不甘不愿的在他的怀抱中慢慢入睡。

    但白陆偏偏不想让他称心如意,他不愿意屈服于这种无形又温柔的暴力,宁可赤着脚踩在冰冷坚硬的木地板上,穿着单薄的亵衣站在昏暗的门口,也不愿意放下面子,去里面那个有着温暖灯光和大床的地方。

    他干脆就原地蹲下,赌气似的,裹紧身上的衣服,身体缩成一团挤在墙角,把脸埋在胳膊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像某种受了委屈的小动物一般,愤恨而尖锐的盯着不远处的灯光。

    时间就这样在僵持到几乎凝固的空气中过去了十几分钟,楚崖很清楚,就凭白陆那个倔劲儿,他真能一声不吭的在门口蹲一整夜,然后再次受寒发烧,把自己搞得病怏怏的。

    楚崖无奈的叹了口气,率先妥协了。

    他下了床,走到白陆身边,俯身要把他抱起来,“好了,是我错了,回去睡吧。”

    白陆愤愤的推开他,抱着胳膊扭开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楚崖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难办了。

    从前他们偶尔也会吵架,只不过白陆发火的时候,一般都是骂人,摔东西,或者直接上来跟他真刀真枪的打一架。

    但这也表示他只是在生气,只要投其所好送他点儿礼物,或者许诺带他去什么地方玩,他很快就会像一个不记事儿的小孩一样,把生气的原因抛在脑后,与对方重归于好。

    但一旦他露出这种抗拒的表情,闭紧嘴巴,不骂人也不打人,只是一言不发的躲着他,不理人,那说明他可能不是生气,而是伤心了。

    楚崖干脆坐到他身边,搂过他的肩膀,轻轻的亲了一下他微凉的侧脸,低声道:“对不起,阿白,我不是想逼你,只是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这样忽然说要结束,我无法接受,你稍微理解我一下?至少先留在我身边?”

    白陆沉默了半晌,才缓慢的说道:“和我这样的骗子在一起,你是在自讨苦吃。”

    楚崖认真的道:“没有,我觉得甘之如饴。”

    白陆斜着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又一针见血的道:“舔狗。”

    “……说得真过分,我觉得这是深情。”

    “简直是变态,我明明差点儿杀了你爸…”白陆忽然顿了顿,抬起了右手,手指在微微发抖,“就用这双手,我亲手……”

    他有点儿说不下去了,显然他是个善良而普通的人,还无法彻底接受自己差点儿杀了人的事实。

    楚崖握住他的手,把他的冰凉的手指纳入自己温暖的掌心中,他平静的道:“阿白,我讨厌我的父亲,而且与你无关。”

    白陆茫然的侧过头,“什么?”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除了经商的才能,楚绅就是个完完全全的败类,我母亲怀孕时,他就出轨了他漂亮的女秘书,我三岁时,他第一次把女人带回了家里,甚至还要求我母亲与她和平共处。”

    白陆觉得很难以置信,“怎么能这样?!”

    楚崖笑笑,“说实话,在这个圈子里,有实无名的妾,包/养进门的小三,其实并不少见,但我仍然觉得恶心。”

    “我七岁的时候,他在外面弄出了私生子,正好那一年我生了场重病,一度垂危,他被别的女人吹了阵枕边风,就打算叫医院停掉我的治疗,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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