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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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微微的凉,江乘月瑟缩了一下,抓住了路许的手腕。

    “不会太疼,你老公那一大片比较疼。”纹身师笑他,“没有麻药哦,敷麻药会影响图案效果,路设计师的图,我还是想做到最好,忍忍哦。”

    江乘月其实不在乎疼,他比较害怕的是眼泪。

    路许的图,简化了很多地方,但依旧能看出是一朵挺好看的蒲公英,纹在耳后的话,路许从耳畔亲他的时候,就会时常看见。

    一朵这么小的蒲公英,江乘月还是被疼得红了眼睛。

    “咬嘴唇干什么?”路许捏着干净的纸巾,等着给他擦眼泪,“哭了又不丢人。”

    他抓着纸巾迫不及待的模样,让江乘月错误地认为,路许好像很期待这件事情。

    于是他说:“我不。”

    他其实无数次想过,他要是不会眼泪过敏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发泄自己的情绪,路许也不用在每次想碰他的时候还担心他会因为眼泪而过敏。

    “好了。”纹身师把一张保鲜膜贴在他的耳后,“记得暂时别碰水,以及,让你老公先别亲那那里。”

    “好看吗?”右耳后侧火辣辣地疼,江乘月想知道效果。

    “挺秀气的,一点都不张扬。”纹身师对这次的作品很满意,“kyle要是能经常给我画图就好了。”

    “你想得美。”路许说。

    晚风有些凉,消散了江乘月耳后的一点点疼,他想伸手去碰,被路许拦下了。

    “疼?”

    “……还好。”

    “很好看。”有很让人满意。

    江乘月看不到,但他相信路许。

    他的眼尾红红的,有抹开的眼泪的痕迹。

    “我们这算不算是私定终生?”他异想天开地问。

    第67章 把我擦干净

    “私定终生?”路许的中指与无名指把玩着他脖子上的金属项链,银色项链在他的手中叮当作响。

    这让江乘月认识到,路许的中文词库里或许暂时还没有收纳这个词。

    他正要解释,就听路许说:“虽然不懂字面意思,但猜测了一下,是‘江乘月喜欢路许的意思’,对不对?”

    江乘月张了张嘴巴,没发出声音。

    不要脸,他心想。

    纹身上覆着的保鲜膜三四个小时就能摘,江乘月去了练习架子鼓的隔音室,坐在凳子上,随手放了支歌,搭了段基础节奏型和速度练习。

    路许在布置这间架子鼓练习室时,找了专门设计,隔音材料包裹了整个房间,对着门的墙上有一整面墙的电子屏,可以用来播放音频,除此之外,架子鼓用的鼓盾和收音设备应有尽有,江乘月仅在这个房间里,就能完成鼓部分的录制。

    “在想什么?”隔音室的门被推开了,路许扣了扣房间门,“出来吃点东西。”

    江乘月跟着他往客厅走,一边回想自己近几日玩打击乐时的状态:“这两天突然觉得,对于架子鼓,我不知道该怎么提升了。”

    路许静静地听他说完,把桌子上的黑白格餐盘推过去:“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

    路许渐渐地接受了他的饮食偏好,家里的点心不再是丽思卡尔顿酒店的私房甜品,而是换成了价廉物美的街头小吃。

    黑白格餐盘上搭着烤鸡翅和狼牙土豆,淋着新鲜的酱汁,旁边放了一小块点缀了红色莓果的提拉米苏,挨着路许的黑咖啡。

    “那次去给无绛乐队助演,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江乘月说,“有时候我觉得这条路看得见尽头,有时候又看不见,最终能走到哪里,我也无法预料。”

    这种状态很玄乎,像是动摇,又好像不是,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

    路许却听懂了:“嗯,我懂你的感受。”

    路许:“你这不叫无法预料,你这是需要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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