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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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eter笑了笑:“主要是看送花的人是谁。”

    薛有年也笑了,语气很温柔,说:“花是花,人是人,花有多香并不取决于摘它、送它的人是什么样,Peter,你唯心主义了。”

    Peter笑着摇了摇头,端起花瓶,小心翼翼地摆去旁边架子上。

    薛有年看着Peter在那慢慢摸索,目光在那双无神的眼睛上落了几秒钟,不忍地移开了。

    Peter作为战地记者,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动乱,直到双目失明被迫离开前线。

    他一开始无法接受事实,颓丧过,崩溃过,为此要接受长期的心理治疗,如今他已经能够笑着自称这是“勋章”。

    Peter是个很好的人,如果可以的话,薛有年并不想伤害他。

    可是,为什么他要回来呢?

    Peter将花瓶摆好,听见薛有年问:“你今天可以做催眠吗?”

    他点点头:“你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吗。抱歉,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薛有年说:“不用这么客气,能帮上你就好。”

    两人去到书房,Peter坐到躺椅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先向薛有年自述这两天的心理状况。

    Peter长期面对人间地狱的惨烈实况,早就产生了较深的心理创伤,失明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对薛有年有情,并且信任薛有年的人格和专业能力,当薛有年提议尝试帮他催眠治疗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

    那些记录不容易查,华临耗费了挺大的心思才弄到。

    记录显示,薛有年确实在过去那些年多次出入国内外,并非其他人一直以来认为的“他自出国后就几乎没再回国”。

    再往细里查,薛有年每一次回国的时间地点,几乎都和华诗城有关。

    比如华诗城某年某月在某地获颁某重要奖项,或是其他的对于华诗城的人生而言很有意义的高光时刻,薛有年那几日就也去到那里。

    这样的记录持续到华临出国读书才停止。

    大概是早就有所觉悟了,到了这一刻,华临意外的冷静,他不想骂人也不想摔东西,他只是望着窗外的枝叶发了很久的呆。

    到最后,他甚至轻轻地笑了一声。

    华临来到Peter所住的公寓楼下。

    他要向Peter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来意,让Peter也知道薛有年的真面目。

    就在他准备上楼时,看见几个警察摇着头叹着气从电梯出来。

    ……

    在Peter自杀后,薛有年作为最近与他有较为频繁来往的朋友接受了警方的简单问询。

    他摘下眼镜,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声气,忍着极大的悲痛低声说:“我试图开解他……他看起来明明在好转,每次复查的结果都很好,我没想到……太突然了,太意外了。”

    ……

    离开警局后,薛有年开车出去一段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Peter终于消失了,他不必再整天提心吊胆。德国并不大,华临遇见Peter的几率太高了。但是现在他可以放心了。

    领养的事情也敲定了,下个月就可以把婴孩带回家了。注册结婚的教堂预定的是下周。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走去。

    他已经想好了,等华临毕业之后,他就辞去工作,和华临、孩子搬去美国,开一家私人诊所,或者继续教书,怎样都好。

    总之,那里天高皇帝远,他们可以安逸地度过一生,他们永远不会分开。

    薛有年回到家,开了门,见华临坐在沙发上发呆,温柔地问:“临临,怎么了?”

    华临转头看他,迟疑了几秒,问:“Peter自杀了,你知道吗?”

    薛有年一怔。几乎是在电光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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