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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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刚刚浮现在他脑海中的,竟是……谢琢像是缀着朱砂痣的耳垂?

    这时,沈愚用手肘撞了他两下:“陆二,看,那个是不是谢侍读?”

    陆骁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沈愚奇怪:“谢侍读啊,那张脸我肯定不会认错!他好像刚从二楼下来,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谢琢正低着头,在看一副白玉镂雕梅花耳坠——记忆里,他的母亲曾有一对相似的,很是喜爱,常常佩戴。

    “你喜欢这对?很漂亮。”

    谢琢抬头:“陆小侯爷?”见沈愚站在陆骁旁边,又施了一礼,“沈世子。”

    “不用这么见外,”沈愚随意摆摆手,笑眯眯地凑过去,“这对坠子真好看,玉也是好玉,谢侍读想买?”

    陆骁有意无意地瞥了眼谢琢的耳垂,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撇开视线。

    谢琢没有直接回答:“陆小侯爷似乎很喜欢。”

    沈愚浑不在意:“不用管他,陆二买了放家里的耳坠,金的玉的翡翠的珊瑚的宝石的,满满一大箱子!少这一副不少,不用特意让给他。”

    谢琢看了看一旁没说话的陆骁,心想,原来他不止喜欢胭脂,还喜欢女子的耳坠?

    爱好……很广泛。

    最后,两人谦让一番,谁也没买。

    从琅轩出来,沈愚熟门熟路地进了旁边的书铺买新话本,陆骁对话本没兴趣,站在街边,问谢琢:“谢侍读今日可是又病了?”

    他第一眼就发现谢琢面色苍白,明明才一天不见,似乎又瘦了,繁复的文士服穿在身上,都显得空落。

    谢琢:“昨晚受了凉,发了阵热,现在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陆骁心里跟猫爪似的,忍了忍,还是问出,“谢侍读为什么会扎耳洞?”

    “你看出来了?”谢琢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解释,“我从出生起身体就很不好,看过的大夫都说我易夭折,不过我父母不认同这样的诊断。父亲从不信鬼神,但为了我,去庙里点了灯,母亲给我扎了耳洞,说这样,能让我在世上活久一点。”

    陆骁想起,在胭脂铺时,谢琢曾说,“父母为子,其心拳拳。”

    “所以‘延龄’也是?”

    谢琢点点头:“嗯,是我父亲去世前,就为我取好的字,希望我此生延龄长久。”

    一边等一边闲聊,两人仪貌俱佳,站在一处,即便附近游人如织,也极为夺目。对面酒楼中出来拉客的乐伎,目光先是落在了谢琢脸上——相貌太过昳丽,便不必自取其辱了。

    于是,她衣着单薄,雪臂颈肩外露,腰肢如杨柳轻摆,朝陆骁走去,媚眼如丝:“这位公子可要同奴家去喝上一杯香泉酒?”

    谢琢站在陆骁身旁,有些好奇陆骁会怎么应对。

    是拒绝,或者……真的去喝上一杯?

    想到后一种可能,谢琢心底泛起一丝微妙的介意。

    他没想到的是,陆骁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并捂住了眼睛:“我跟那些男人不一样!你不要过来!”

    第12章 第十二万里

    沈愚抱着一沓新话本从书铺出来,正好目睹了全程,一路上都在嘲笑陆骁。

    “谢侍读你看见没,那个乐伎被陆二惊呆了哈哈哈!陆二,真有你的,本世子现在心情特别好,还足足可以好上一年!”

    陆骁非常不想理他。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瞥了眼谢琢,想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注意到陆骁这一瞥,谢琢想了想,道:“陆小侯爷的反应没什么错,那个乐伎身上脂粉味非常重,如果靠过来了,定会把眉黛和脸上敷的粉都蹭到衣服上。”

    沈愚停下笑,觉得谢琢说的好像有两分道理,不过他从小到大没自己洗过衣服,一时被引到了另一个问题上——眉黛蹭在衣服上是不是很难洗掉?所以不能让人蹭衣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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