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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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过来。

    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吴祯手脚不住挣扎,看了看黑漆漆的左右以及面色不善的刑官狱卒,不由抖着嗓音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父亲是礼部尚书!你们大胆,竟敢抓我!”

    一个刑部官员站出来,没多少耐心:“就是因为你爹是礼部尚书,不然本官也站不到你面前。”

    圣旨下得急,咸宁帝的怒气更是可想而知。

    朝中许久没有出过大案了,上面已经漏了口风,说是严查严办,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买账。

    于是,这个刑部官员没有理会吴祯的叫嚣,吩咐:“把长针取来,先刺十指,让他感受感受。”

    一阵凄厉的痛叫后,刑部官员上前拨了拨插入吴祯指尖的长针尾端,朝痛得面色发青、全身痉挛的吴祯道:“现在,我来问,你回答。”

    文华殿中。

    高让弓着背,手握拂尘,如泥塑般一动不动。

    不过两三个时辰,诏狱就已经送来了第一批供状。

    前几份主要出自参加此次制科的考生,有八人交代,他们曾参加过盛浩元组织的文会,其中又有一人交代,他和温鸣一样,也提前从盛浩元那里得知了考题,盛浩元还曾保证他一定能入复试,被授官职。

    最下面的一份,来自吴真义的独子吴祯。他不堪忍受刑罚,将盛浩元如何施恩于家贫的寒门举子、怎么挑拣拉拢人选、又是用了哪些手段让那些人听话就范,通通都说了出来。

    鎏金的香炉上浮着轻烟,咸宁帝将这两份供状一字一句看得极为仔细,面有愠怒,山雨欲来。

    这时,殿外有人通报,二皇子李慎求见。

    咸宁帝隔了几息才开口:“让他进来。”

    李慎进殿后,先行了大礼,他没有贸然开口,而是先抬头看了看咸宁帝的神情,才谨慎道:“儿臣请父皇安。”

    咸宁帝问得直接:“来文华殿见朕,所谓何事?”

    犹豫良久,李慎才跪在了地上:“儿臣听说此次制科,竟有人舞弊,提前知道了策论的题目。”

    咸宁帝意味不明地反问:“听说?”

    李慎有一瞬间的慌乱,他又找回自己的声音:“儿臣、儿臣听说徐阁老也入了诏狱。”

    “怎么,你想替你岳父求情?或者你是想告诉朕,这件事与你那个好岳父毫无关系,他是被冤枉的,朕应该放了他?”

    李慎咽了咽唾沫,想起来之前,二皇子妃跟他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自己也很清楚,他在朝中的助力,基本都来自于徐伯明以及徐伯明手里握着那些人。

    他不关心也不在意那些人是不是自愿受他支使,他只知道,一旦徐伯明被定了罪,手里握的人被一一清查夺官,他将无人可用,甚至很快就会彻底垮台,再无法与李忱争夺储位。

    明明现在李忱势弱,已经被他极尽打压,几乎只有几步远,他就能将太子之位握进自己的手里。

    于是,李慎双眼微红,答道:“父皇英明,徐阁老鞠躬尽瘁,最是坦荡无私,怎会沾手科举舞弊之事?想来一定是有奸人谋算,想要一举除掉阁老!”

    他没注意到咸宁帝眼中溢出的失望。

    而谢琢的角度正好看见这丝情绪。

    他猜想,咸宁帝或许是在期待自己的儿子能给出精彩绝伦的辩驳,没想到竟是这几句陈词滥调?

    咸宁帝开口:“你是说,徐伯明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盛浩元借着他的名声,擅自在私下里进行的?或者,干脆盛浩元也不知情,是个替罪羊,吴祯同样也是屈打成招?”

    吴祯已经招了?他招了些什么?

    李慎掐进自己的掌心,强自冷静下来:“对,极有可能!或者、或者礼部尚书吴真义才是科考舞弊的幕后主使,吴祯是他的儿子,故意与盛浩元交好,现在事情败露,立刻将脏水通通泼到了盛浩元身上,还想拉徐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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