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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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的储君,很快反唇相讥:“皇弟他连这个都告诉你,可见待你之诚,你今日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犹敢叫我信你么?”

    我毫无愧色,朗声道:“不盼太子重用,只愿保武侯府平安。”

    其实景桓并没有这般信我,只是见了青衣人,见了明珠,韩叔又在我隔院住了一段时日,如此种种,我若再猜不出就说不过去了。只不过这些我当然不会跟太子说,多说就会引他疑窦,让他认为景桓视我如心腹也未尝不可。

    太子冷笑:“即便他私匿旧犯,也不致大错。反倒是你卖主求荣,罪不当诛!”

    我的视线凝着脚边的斑驳光影,毫无愧疚之心:“景王勾结旧犯 Y_u 引朝野动乱,武侯府上下食君之禄,承君之恩,臣若有主,也是陛下与殿下。臣告与殿下,何来卖主之罪?”

    太子驳得极快,也极狠:“那你为何不直禀父王?”

    陛下那么狠心的人,当下还能好言相 We_i 转眼就下杀手,不会轻放景桓……这话我却不能说,迟疑片刻,才道:“陛下已经老了。”

    太子这次果真勃然大怒:“大胆!”

    我不为所动,继续道:“陛下身体每况愈下,若知景王叛逆,恐怕会伤人伤己,殿下将此事暗里处置好,才是为陛下分忧。”

    所有理由都是光明正大得令人挑不出错的,但太子脸上的憎恶并没有少半分。想来他自己懦弱,便希望景桓去做那件事,为十四年前的事情翻案,去为死去的恩师与好友雪冤。

    当时藩王之乱,没有人愿意前丞相出来替罪,更没有人愿意看见牵连,藩王也不是要这样的交代,可是他们还是不得不死。在那么多年后,藩王已再无威胁,那些人殷殷期盼的盛世也已经到来,甚至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冤屈,却还是不能洗清。

    因他们一力推行削弱藩王的计策,不计生死。因他们太急,引得暴乱在计策奏效前就发生,尸横遍野,血流遍地,最终还是要靠血战来完成。祸国之罪,无可赦。

    最可惜的就是常伴太子左右的太子舍人施霄芳,承载了那么多人的希望,本来要跟太子并肩守住太平,本来要与其父一文一武共整朝纲……最后却连好友的面都不曾见就已身首异处。

    最悔的是太子,他的好友最后朝他伸手求援,他却避而不见。

    有时候谁都不希望死的人,却不得不死。有时候谁都盼着去做的事,却又做不得。太子跟景桓都身在其中,而我却必须抽身。韩叔曾在我们府中出现,为了武侯府上下平安,我必须阻止。

    若是能翻案,陛下又怎么会不做?已经是尘埃落定的事,又何必去翻出来?

    太子的脸色不太好,眸光幽幽,似有忧伤暗露。他其实也承受着极大的痛苦,陛下与他的关系虽然平和,猜忌却是少不了的。当年救不了施霄芳,不敢相见,也是情理之中。如今他有这份心,泉下之人也应宽 We_i 。

    就不要夜夜入梦了罢。

    我又复垂眸,问:“殿下可愿保我武侯府平安?”

    太子冷声道:“连赵将军也与你武侯世子站在一处,可见武侯府皆忠臣能士,何须孤保!”

    他负气而起,往密道走去,那是通往赵将军府上的,我在长天居跟蔡子言争执,他在将军府商谈禁军的调度问题,再怎么看,这一次密会也是不曾存在的。

    我起身,脚有些发软,若不是身后有墙倚着,定然撑不下去了。

    再抬头,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我的力气也已经恢复,蓝栩在那边敲门,我走过去,换回来时衣物。蓝栩唇微动,似想说什么。

    我也不逼迫,静静走进密道。却听身后之人急声道:“景王已到长天居门前!”

    我一笑,已心安,加快步伐往密道另一端走去。

    出来时灯火摇曳,蔡子言正望着手中玉器面有异色,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

    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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