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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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斯文冷峻学得颠三倒四,很快趴在宗长手臂上,懒懒散散地软着身。

    仰视宗长淡色的蓝眸有着懵懂不解,还有几许焦躁。

    “鲛今日出去玩,不见阿渊心里烦闷。”

    “大夫说下雨了阿渊生病,那天的雨是鲛下的,所以鲛害阿渊生病。”

    小鲛说着说着脑袋越来越低:“鲛想见阿渊就回来了,看到阿渊时,这里不会难受。”

    他抓起宗长的手放在嗓子前,滑到心口的位置。

    “阿渊见多识广,鲛这是怎么了,跟你一样生病了吗。”

    溥渊微微曲起手指。

    鲛不知人类病痛,不知世故无常,不知死生离别,不知年岁短暂,他好像什么都不明白,可懵懂的眸子看着溥渊,看得比谁都真实。

    鲛看到阿渊生病,知道阿渊想睡觉,尝到阿渊吃的药很苦。

    溥渊理了理小鲛跑回来时被风吹乱的头发,从发顶沿至脚踝。

    小鲛等啊等,过了半晌才听到阿渊开口。

    “这是想念。”

    作者有话要说:

    秋天就要过去了,激烈的春天还会迟吗~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33章

    想念……

    小鲛喃喃, 将脸往白绒绒的围脖里缩了缩,这似乎比李管事传授他的学识还要难理解。

    可他对上宗长的眸光,好像又触碰到其中的意思。

    鲛抓了抓刚被宗长理好的头发, 秋日一到他的头发总有些躁,就算用了仆给他准备的胰膏清洗, 只要小鲛睡醒之后去外头逛上几圈,那头发丝儿便又不再顺服,毛毛躁躁的凌乱飞翘。

    妖物难驯,连妖的头发丝儿都显得如此的有个性。

    小鲛百般聊赖在的宗长身前蹲下, 让对方替他继续理头发。蹲得脚累, 干脆转个身趴在宗长膝盖上,脑袋柔顺的垂下,连同宗长手指穿过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慢慢驯服似的柔软起来。

    鲛摊开手心一截蓝色的发带递给宗长, 又要宗长给他把头发束得妥帖。

    溥渊由上朝下地望着他:“累了便回。”

    小鲛双手抱住宗长的腿, 脸亲密地贴着往前蹭了蹭,却让宗长微微扯开。

    他不解。

    溥渊把衣衫整理:“出去玩吧。”

    小鲛走到门外,回头看到宗长还捏着袖口一角, 右手臂自然的垂下, 宽大的衣衫覆盖,整个人宛若一座沉静的雕塑。

    鲛微微捂嘴, 眼睛眯起呵出一点困倦的湿意离开。

    等鲛人离开, 溥渊才正视自己用袖口遮挡的位置。

    鲛总是没有规矩什么都不知道的乱蹭,同他说明还要追问, 明明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比沿着膝盖往上蹭更过分接触都做过了, 至于为什么避开, 溥渊眸色动了动。

    说到底人不过是凡胎肉/体, 六根不净。

    一刻钟过,也未能安歇。

    刘松子听到宗长让他送些凉水进去,误以为产生幻听。

    仆不确定地问道:“凉、凉水?”

    宗长:“嗯。”

    刘松子小心谨慎地道:“宗长,您、您烧热之症大夫说还没完全消退呢。”

    病都没痊愈,身体虚弱着就要喝凉水,又把身体喝出个好歹怎么办?

    可小仆再听,见宗长目光不变,只能依照吩咐去沏了半壶凉水送进书阁,又低头苦着脸出去。

    溥渊没有马上去碰那半壶凉水,他拿起书卷细看,精力无论如何都不能从身体的异常转移到书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上茶壶,一杯,两杯,等凉水缓慢渗进腹中,那股扰人心燥不宁的情绪才得以逐渐消去。

    温厚暖融融的霞光斜斜照进窗内,起了风会有几丝凉爽,傍晚的风把宗长颈边闷出的汗拂散。

    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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