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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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会不会来。

    沈醇没留意到小皇帝的这些心绪,八岁的孩童已经知道不少事了,先帝处处防备,太后也同样对他避让,平日所教,大概也就是韬光养晦那些东西,只是小孩子的心思总是藏不住的,那种努力压制又控制不住的心思最是好玩。

    愿意控制有愿意控制的好处,君王喜怒原本就不该被他人轻易揣度。

    沈醇用过了饭,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民生之事乃是要事,每一项决定下达都马虎不得。

    而与此同时,窦昀也开始审理那些贪官污吏之事,这事原不该他来做,可是既是揽了,总要定下个轻重有别来。

    刑部案卷记录在侧,窦昀初时翻阅便已经蹙起了眉头,贪污民脂民膏,随意掠夺地产,上下沆瀣一气,买官卖官之事比比皆是,只是一个小小县令,就敢贪污朝廷的救灾款十万两,甚至为了隐藏罪状,打死百姓之事也是稀疏平常。

    “丞相大人,您喝口茶再看。”刑部的侍卫奉上了茶。

    “多谢。”窦昀这个多谢都像是磨着牙说的。

    那侍卫愣了一下,连忙缩起脖子退出,直到到了室外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同僚看他的神情笑了一下:“让你给丞相送茶去了,你这怎么跟受了刑一样?”

    “丞相大人跟要杀人一样,我不得提着脖子悬着心么。”那侍卫说道。

    “你做错事了?不是一向说窦丞相脾气甚好么?”同僚问道。

    “怎么可能。”那侍卫说道。

    窦昀一卷一卷的看过去,怒气也在心中积累,待看完这些只是呈上来的,心里的一口郁气已经积累到了无处发泄的地步。

    他为读书人,读书人知礼,讲的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凡事总能论一个理字,可如今他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戾气,甚至想要对那些贪污的官员抱以老拳,直问问他们为何能够如此泯灭人性。

    对于如此之人,似乎只有杀之而后快。

    轻重有别,他如何做到轻重有别?

    ……

    “元帅,淮王齐王封地一应将领已经暗中调换完毕。”梁文栋汇报着道。

    “嗯,诸位王爷在京中住的也太久了,三日后让他们回去吧。”沈醇摩挲着手指道。

    “元帅……”梁文栋迟疑了一下。

    “说。”沈醇开口道。

    梁文栋跪地道:“如今若是放归,无异于放虎归山,即便元帅日后……日后除了小皇帝,也总有这些人占着大义,对元帅登基不利。”

    “我何时说过我想要那个位置了?”沈醇看着他问道,“你何时有谋朝篡位之心了?”

    他语气不重,却是让梁文栋心神提的更高:“属下并无此心,只是不解元帅为皇室如此费心费力是为何?”

    若是不为了那个位置,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沈醇没办法跟他解释任务的事情,但是做皇帝的确不是他的心之所向:“你起来吧。”

    梁文栋看着他的神色,心头微松,站了起来:“元帅。”

    “我的确对皇位无意,之所以会摄政,不过是不想百姓受流离之苦,与其在这京城弹丸之地困顿一生,还不如在西北的大漠之上策马扬鞭来的畅快。”沈醇走到他的身侧按着他的肩膀道,“此事日后不要再提。”

    梁文栋心神微震,拱手道:“是属下浅薄了,镇守京城,委屈元帅了。”

    是了,元帅本是西北大漠之上的雄鹰,无人可拘束,连陛下也不能,如今困在京城这鸟笼之中,翅不能展,的确委屈。

    沈醇:“……”

    他其实不委屈,大漠有大漠的好处,京城也有京城的富足,居其位,谋其政,哪里都不委屈。

    若是真觉得委屈,他就不会来做任务了。

    【宿主,梁将军好像误会了什么。】521说道。

    【误会就误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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