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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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的眼泪,他只能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枕头里一言不发。魏夫人还在坚持给他上药,她带着哭腔说:“就算你,还有我跟你爸爸,我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在乎外界的影响,你弟弟他能不在乎吗?你已经伤害他那么深了,怎么还能再在他心口上插刀呢?”

    “我会保护他。”魏明胥说。

    “你怎么想得这么简单轻巧呢?”魏夫人哭着说,“不管怎么说,先让妈妈见一见他吧。”

    魏明胥忍着疼翻过身来,说:“我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他,所以……可能还……暂时见不到。”

    魏夫人把脸埋在掌心里,她一直在哭,哭得眼皮浮肿面色苍白,整个人已然憔悴不堪,魏明胥心中更难受了,父母已经为此让步无数,可却因为自己做的混账事而无法让父母满足一点点细小乃至卑微的愿望。

    魏夫人终于又说话了,她说:“妈妈求你了,明胥,哪怕不告诉他事情真相,哪怕只让妈妈远远的看一眼也好。他也是妈妈的儿子啊。”

    魏明胥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好,我找合适的机会让您看看他。”

    魏夫人的眼泪终于有了停下来的趋势,她擦了擦眼泪,说:“给妈妈说说你弟弟吧。”

    魏明胥不想让母亲再为陈家男坎坷的成长流泪,但这显然不现实,他不想欺骗任何人,也不想用什么溢美之词来填补陈家男穷困潦倒的成长史,他想了想,缓慢地开口了。

    “他被买他回去的奶奶养大,总是一边送他读书一边让他干活,老太太守寡多年,儿子死了以后儿媳也跑了,养他长大就是为了给自己养老送终。他十八岁就从村子里出来打工了,学没上完,一方面是因为穷,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读不下去吧,那边的环境就是那样。他在他同乡开的理发店做了两年,同时打两份工,跟了我以后就没再工作了。”

    魏夫人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十分艰难地开口问道:“那,那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魏明胥老老实实回答:“当时他在会所做服务生,我去会所的时候,他撞到我,为了不被刁难,喝了我的酒,然后就……就那样了。”

    魏夫人忍不住趴在床边伤心痛哭起来:“只是撞了你一下,你就要让人喝你的酒做你的人,这还叫不被刁难吗?明胥,这是你作孽还是我们做父母的作孽啊?”

    关于那天的场景,魏明胥其实记得很清楚,他并非强迫陈家男从了自己,哪怕陈家男喝下酒,他也给了陈家男离开的机会,陈家男一直没有拒绝,这在当时看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但魏明胥不想狡辩,当时当日他对陈家男的宽容不过是胜券在握时的一点情趣,哪怕陈家男临阵退缩,自己也一定会想办法再把陈家男弄到手,因为他忘不了看见陈家男的那个瞬间自己的心动。

    魏明胥艰涩地开口:“跟白家确定婚事了以后,我还没跟他断掉,白锦艺不满意,所以绑架了他,他跟白锦艺保证会离开我的时候说的话又被我听到,我做了一些,很伤害他的事情,他主动跟我提了分开。”

    魏夫人抬起头,眼神有些凌厉:“所以你知道你的情人是你弟弟的事情以后,就让白锦艺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了是吗?因为白锦艺绑架的把柄在你手里?”

    “我只说了解除婚约,没有说家男是我弟弟的事情。”

    魏夫人一个耳光落在魏明胥脸上:“所以如果你不知道那是你的弟弟,这件事就会被囫囵揭过,你们按计划结婚是吗?”魏夫人甚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但此刻她的语气非常严厉:“你包庇纵容一次未婚妻的绑架,就等于包庇一个定时炸弹留在你身边,追名逐利已经让你变得是非不分了吗!怪不得你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认不出来。”

    魏明胥这些天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自己错了,但这一次他仍然非常诚恳地说:“是我错了,妈妈,是我鬼迷心窍。”

    魏夫人按了按太阳穴,疲惫地说:“那你弟弟人呢,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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