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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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

    明明他的初衷是拆散他们,而不是撮合他们,他俩约会闹不愉快,不正如了他的愿?

    还没琢磨明白,秦怡忽地道:“下个月去坟前祭拜一下咱妈,都说好了。”

    秦钰鸩的目光肉眼可见地黯淡下来,简短道:“知道,没忘。”

    只是伤疤揭一次,就痛一次。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秦钰鸩回头一看,正撞见推门而入的秦严,他冷笑一声,那股混劲又涌上来,竖起了满身的尖刺。

    两人无声对峙,秦怡早就习惯,圆场也懒得打。

    秦严两眼威严:“今天你爷爷奶奶来,收一收你这混账脾气,别给我丢脸。”

    “您这脸,几年前不就丢尽了,还有下降空间么?”,秦钰鸩嗤笑着,讽刺意味明显。

    秦严自以为刀枪不入,但每次都被自家儿子的话气个半死,心想自己怎么生养了一个这种东西。

    秦钰鸩懒得跟他周旋,呛了他一声后就甩门走了,气氛被拉扯的窒息。

    一顿饭筹备了很久,两个老人家过来后,寒暄客套又不知过了多久,如此来回,本没有耐心的秦钰鸩便愈发烦躁。

    落了席,秦钰鸩一言不发,也没怎么动筷,秦严叫他就淡淡地答上几句,已经给足了他最大的面子。

    这种空有形式没有内涵的宴席每年都会这样重复几次,烦闷又俗套,秦钰鸩觉得跟何教授拌嘴都比坐在这里有意思。

    宴席过半,老爷子突然道:“今天聚在一起,主要是想商量一件事情。”

    秦钰鸩的筷子一顿,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秦老爷子继续道:“秦怡的年纪也不小了,听说你最近在跟一个大学教授谈恋爱,如果觉着合适的话,就别再耽搁了。”

    还没来得及把他们俩的爱情搅黄的秦钰鸩心里一咯噔。

    面对突如其来被催婚,秦怡答的游刃有余:“爷爷,我还没考虑好呢,还要再相处相处。”

    秦老爷子也没多说什么,而是不知不觉将话题引到了另一个地方:“说起来,秦严这么多年也没个伴,也是时候该考虑一下了。”

    没想到刚才对秦怡的催婚只是个幌子,做做表面文章罢了,真实的意图是帮秦严讨个新欢铺路。

    哪里来的脸面?

    秦钰鸩嗤笑一声,重重地将杯子敲在桌上,面色不善:“我爸当年出轨害死我妈这件事,你们忘的还真快啊。怎么,现在我妈忌日快到了,你们在这个关头提这件事,是不是想让她在地下也过不安生?”

    “畜牲!”

    茶杯飞来砸在秦钰鸩的额头上,钝痛袭来,秦钰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骨,有血。

    秦怡被这动静吓到,捂住了嘴。

    秦钰鸩没什么表情,只是木然,随即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

    “你这个畜牲,这是你爷爷,给我注意你说话的态度!”,秦严气的脑门疼,嗓门子吼的太大,话一说完就开始咳嗽。

    秦钰鸩欠欠地站起身来,仰起脸,吊儿郎当道:“我就这脾气,冲撞了你们,别介意。我就不坐在这里扫你们雅兴,先失陪了。”

    秦怡慌忙站起来想帮他他处理伤口,秦钰鸩却不愿意在这恶心的地方多留。

    身后是秦严歇斯底里的咆哮:“你让他走!走了就别回来!”

    秦钰鸩头也不回。

    出门时天色已晚,天上飘下豆大的雨点子,砸在身上生疼,秦钰鸩却毫不在意,头也不回地冲进雨幕。雨水划过伤口,火辣辣的痛,砸在身上的是暴雨,留在心里的是潮湿。

    大雨在城市中淅沥,天和地融为一体,黑的如出一辙,窒息又压抑。渗着雨的风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脸上,路人拼命地往家跑着,秦钰鸩没命地往前跑着,不同的是,秦钰鸩找不到归处。

    不知在雨里流浪了多久,秦钰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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