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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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跟他姐姐在一起这件事情非常不满,现下却一步步地接近自己,不知是另有所图还是放下芥蒂。

    他猜不出来,也懒得去猜。

    何璟一看书,整个人就会安静下来,失去所有存在感,秦钰鸩躺在何璟的身边,感觉身边跟没他这个人似的。

    忍不住,秦钰鸩不老实的,又开了话头:“你不问问,我今天怎么了吗?”

    何璟听到他的声音,垂下眼睫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书又翻了一页:“你想说,我愿意听。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秦钰鸩微微愣怔,突然笑了:“何教授,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其实还挺温柔的。”

    何璟指尖轻颤,眸光微动,冷静了一会,呛他一句:“话多。”

    暖黄的灯光透过菱形杯落在何璟的身上,在他的指间流光溢彩,他的脸被映亮,任何表情都逃不过秦钰鸩的眼睛。

    秦钰鸩发觉何璟这个人经不起夸,才说了一句好话,就受之不安,心神不宁。

    好有趣。

    秦钰鸩侧过身看他,漆黑的眼眸里装满了情绪,他回应何璟之前的话,凑近他,征求一般道:“何璟,我想说。”

    他叫了他的名字,明明确确的。

    何璟果然认真对待,他合上书,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仿佛在说,“我在听”。

    秦钰鸩声音里并没有多少忧伤,他始终淡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大概是你不再当我家教之后的事情,我爸到国外,明面上是谈生意,实际上是出轨,这件事被我妈知道了,她当晚就订了机票,没想到却碰到了飞机失事,人再也没有回来。”

    他的眼睫垂了下来,灯光在他的眼底拓出一圈淡淡的阴影。

    没想到秦钰鸩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去,何璟惯不擅长安慰人,但又感觉自己好像被赋予了什么使命,应该做点什么。

    只是他在这方面实在尤为笨拙,思来想去,突然回忆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

    安慰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跟他一样惨。

    既然别人已经提供方法了,何璟心一横,干脆也自揭伤疤。

    他剖开心思:“其实,我高中时去教你,是因为我父亲去世了。”

    秦钰鸩睁大眼睛。

    何璟没什么表情,继续讲述着:“我们母亲大学时认识,为了缓解我家里的一点经济负担,她让我来教你。”

    秦钰鸩看着他,沙哑地问道:“那你...当时是什么心情?”

    何璟抬眼看向窗外,望了很久,却只道:“忘了。”

    那时的他恍恍惚惚的,每天都好像活在梦里,母亲崩溃痛哭,他身为儿子要平静地站在她的身侧,不敢流一滴泪,喊一声苦。

    他要扛起以前不曾扛起的东西,行尸走肉一般,痛苦都变得麻木。

    当时他甚至有些庆幸,那时候的秦钰鸩是个顽劣的孩子。

    他几乎扭曲的想,别人对他苛责一点,恶劣一点,心中的那份绝望才会有了发泄处,让他不至于崩溃。

    然后,将父亲的离世,以及冰冷的现实一一接纳,接受,习惯。

    漫长的沉默后,秦钰鸩笑了:“那咱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何璟看向他。

    秦钰鸩微微张开手臂,笑容戏谑:“既然我们同病相怜,不如来抱一个?”

    瞧他不正经的样子,忧郁的氛围瞬间一扫而空,何璟额角抽了抽,简直想将他踹出房门。

    书是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何璟“啪”的一声把灯关了,四周一下漆黑,谁也看不清谁。

    秦钰鸩心想,何璟真是不经逗啊。

    空气安静,只有呼吸声清晰可闻,何璟第一次跟另一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感觉从头到脚都不习惯。

    秦钰鸩倒无所谓,大抵是一晚的奔波疲惫,实在累到他了,没过一会,他便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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