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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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潜入凌道峰。

    飞剑顺应主人心念,飞出洞府,直上峰顶。

    那群闯入者身穿黑色长袍,披着兜帽,脸部也施了咒术看不分明,清一色都是合体期修士。需知合体期已属高手,在一些中等宗门中,可堪掌门、长老之位。

    而现在数十名合体期修士行迹鬼祟,齐上凌道峰。

    护山大阵没有察觉,就连沉陵,也是在他们登上凌道峰后,才发觉不对。

    ——来者不善。

    沉陵提前出关,将这群不速之客一举收拾了。兜帽脱落,身死后没了修为支撑,脸上咒术自然消散,露出的却不是人脸,而是一张张机甲铁皮。

    竟无一个是活人。

    他将这些废铁烂木头拢作一堆,回到峰顶的住处,就看到有个人影伏倒在屋内,穿着澜沧宗的锦锻华服,长发披散,昏迷不醒。

    沉陵尊君蹲下身,把趴着的可疑之人翻了个身。

    当目光触及对方容貌时,他愣了愣,抬起手,缓缓替人将遮挡住脸部的额发撩到耳后,又盯着看了许久,最后将人抱起,放到了屋内的软床之上。

    “狼尾巴,又没收住。”

    沉陵捏了捏那根毛茸茸的尾巴,熟稔地念了遍化形诀,帮他将尾巴藏好。漏出尾巴的炉鼎仍是不省人事,修长颈项间露出木块一角,沉陵伸出手指,微勾红线,看到了木块上写着两个娟秀小字——“云郎”。

    而后步入书房,看到了临初送来的数道传讯符。

    “冬月初五,澜沧宗宗主登山拜访,送珍奇十件,并另献炉鼎云郎于凌道峰,初已代师叔婉拒。”

    沉陵心念一动,以指为笔。

    “勿拒,留之。”

    收到回讯的临初真人,急匆匆从主峰赶来,担忧自家师叔闭关出了岔子,神魂不清。

    沉陵尊君想了想:“恰逢见到,已将他带了回来。”

    临初真人见他谈吐气度一如往昔,不像是走火入魔,只能昧着良心夸道:“澜沧宗炉鼎的确比寻常炉鼎好些。”

    沉陵尊君:“我未用过,无从比较。”

    临初真人:“……”

    沉陵尊君:“以后他便在我这儿住下了。”

    这一住直到今日,昔日炉鼎,也摇身一变,成了尊君道侣。

    木屋旁,云郎倚着门框,目光痴痴地望过来,仿佛眨一下眼睛,就能默默垂泪两行。

    “夫君,你又要留我一个人在这峰上了吗?”

    沉陵狠下心肠,移开视线:“我走了。”

    云郎没有吱声,只哀怨地望着他。

    沉陵走了几步,无声叹了口气,复又转了回去,果不其然,那炉鼎依然眼巴巴地站在原地,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清晨时分,朝阳初升,剑门弟子已盘坐于渺渺峰演剑场上,开始每日的早课。

    足蹑渺渺天上峰,此身不觉到云间。

    剑门大小山峰众多,渺渺峰虽不是主峰,却是占地最广的山峰,也是弟子修炼演武之所。晨曦之时,薄雾未歇,半山腰以上缥缈如云海环抱,宛若仙境。

    掌门临初道人正在场中央高台处教习弟子。

    他为一派之长,已在大乘期徘徊了百年,迟迟未有进境,想通之后,便也不做强求,隔几日就会抽出时间,为弟子讲授御剑之道。

    会坐在演剑场上听大课的,大多是未拜亲传师父的年轻弟子,因而临初讲的是最为浅显的《器篇》。

    “剑修之道,离不开手中长剑。可我们至今都只能使桃枝,这其中可是有什么深意?”提问的是名少年,他眼神纯澈,带着几分好奇。

    临初笑了笑,答道:“剑之道,不在于器,而在于法。若是掌握了‘法’,天下长剑皆可为你所用;若是掌握不了,纵然给你宝剑名器,又有何用?”

    少年又问:“那同一个人使一把好剑和一把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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