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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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着,就靠近了吕瑛所在的屋子,还未请人通报,就听到内部传来一声愤怒恶毒的指责。

    “吕瑛,你心狠手辣,不顾我钱家这些年兢兢业业,我叔父更是劳苦功高,随水军征战多年,负伤无数,你却对家主进谗言,说下杀手就下杀手,简直薄情寡义到极致,我和你拼了!”

    竹因子瞳孔一缩,连忙奔到厢房门口,就看到一名姓钱的吕府管事朝着吕瑛扑去。

    “孙少爷!”竹因子欲动手护吕瑛,就看到一只细犬如闪电般咬住钱管事的小腿,接着吕瑛抬手一甩,一支柳叶镖便插入了钱管事的咽喉。

    孩子柔软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不紧不慢、文雅动听:“拖下去吧,这些人也是,一看姜平出门,对我就少了敬畏之心。”

    室内的侍女畏怯地应了,其中飞霜、飞雪两名一人拖一条腿,将钱管事的尸体拖出门,见到竹因子也只是屈膝一福,便匆匆将尸体拖走,又有飞云、飞雨清洗血迹,点燃熏香。

    章桦走进屋里,便看到一裹着紫白两色衣物,头发用深蓝丝绦束起的少年靠在榻上,小脸烧得潮红,神情却依然冷静,见他们进来,勾起嘴角,有礼地和竹因子打招呼。

    “竹因子道长,这便是章神医么?”

    吕瑛笑着点头:“请恕吕瑛有病在身,不便起身。”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是冷的。

    章桦从没见过一个七岁的孩子有如此冷漠的眼睛,而且吕瑛才杀了一个人,却仿佛对此无动于衷,好像连人命都动摇不了他的内心,那位钱管事临死前的咒骂更无法撼动吕瑛分毫。

    看起来是个无心无情的孩子,给他看病恐怕会很危险吧,说不定这位大少爷一个心情不好,就也给章桦一镖呢?

    章桦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来了这里,可是来都来了,现在说走,才是真的得罪人家,他只好硬着头皮坐下为吕瑛看诊。

    一把脉,章桦心中沉了下去,他神情凝重起来,把了左腕把右腕,确定了一件事,这孩子心脉不对。

    先前竹因子的师弟过来时,只说吕瑛先天心肺弱,但近一年已有所好转,他便当吕瑛是那种有先天心疾但不严重,在五岁前养好了的类型,因此信心满满,觉得自己能轻易治好吕瑛。

    现在他却发觉吕瑛的心脉根本没有长好!

    这样的体质,吕瑛便是能长大,只怕也是要短寿的。

    不,应该说吕瑛现在的烧要是退不下去,他连长大的机会都不会有,可吕家只有这一个继承人,他要是救不了吕瑛,恐怕吕家老家主不会放过他。

    可从吕瑛发烧的时间来看,他是因为运湖湘难民时淋了雨才病的,思及此,章桦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决定还是要治。

    他深吸一口气,要来纸笔,写下一张虎狼方子:“吕公子再烧下去恐会使心力衰竭,必须下猛药,再配合针灸,先退烧才能谈以后。”

    这方子章桦给了,但若是吕家不敢用,章桦也没法子了,他甚至有点没医德的想,若吕家不用他的药方,那吕瑛便是夭折了,也不算他的责任。

    竹因子一看药方,冷汗就下来了,因为这药方实在猛,猛到不该用在一个孩子身上。

    吕瑛却很平静,他说:“用这张药方,我活下来的几率有几成?若不用,我死的概率有几成。”

    章桦不言,竹因子更不敢下定论,只请侍女飞云快去汇报吕家家主,这事他们都做不了主。

    吕瑛对章桦说:“大夫请坐,飞雨,倒茶。”

    见章桦犹豫着落座,吕瑛铺开纸张,提笔,继续他接见钱管事前做的事。

    章桦坐立难安,想告辞又不敢,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看到吕瑛书写的东西,却怔住了。

    第一条,遵循军主命令。

    第二条,不得掳掠百姓、索取钱物。

    第三条,牢记本军队所有人皆出自百姓,守卫百姓与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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