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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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岸,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他们能看到大概轮廓,却看不清对方到底长何样。

    但只是一张模糊侧脸,却依稀能窥见如远山般的淡然悠远。

    一侧的狐朋狗友看得移不开眼,郑云山却安静了下来。

    熟,很熟。

    他分明从未看过对岸的人,却感觉到了莫名的熟悉。

    但是他确信从未见过此人。

    正看着,画舫上的人看到黑暗里再走出一人。他生得高,穿着身墨色长袍,姿态随意,却莫名似深渊般,无端让人心里一抑。

    他和另外一人似乎认识,自觉站在一侧。

    或许是无意而为,这人正好挡住了视线,让他们看不清之后情状。他们只看到没被挡住的小孩站了片刻,之后抱着面具离开,走前还挥挥手,大概是回家找父母去了。

    小孩走了,尘不染支着腰站起来,一边的谢景伸手帮着扶了把,问:“腰也伤了?”

    尘不染:“躺椅上躺久了。”

    谢景眉头一挑。

    琴声再次从对岸露台之上传来时,躺椅躺太久以至于腰不好的人打着呵欠开始往回走。

    谢景问:“不听完再走?”

    尘不染摆手。

    今夜的金陵算是逛完了。话本子被扔进了谢景的储物袋,唯一买的面具送给了嗓门很大的小孩,尘不染两手空空来,又两手空空去。

    ——原本该两手空空去。走时不知为何,他莫名其妙收到了其他人送的满怀的花,其中似乎还间杂了水果。

    总之很满满当当。

    待到画舫逐渐靠岸,上面的人下船时,看到的便是已经没了人影的无人岸边。

    千万里的距离,一息间便可以跨越。谢景依旧跟着尘不染一起回了青山镇,很自然又熟练地跨过竹篱。

    进了屋,他把话本子全数放到桌上。

    尘不染洗漱完后拿起了自己的睡前读物,发现屋里的另一个人还没走,于是开始挥手赶人。

    谢景当即表示自己也要看话本子,道:“我帮你运了一路,好歹让我看两眼。”

    尘不染于是让对方瞅两眼。

    他说的两眼是确数意义上的两眼。待到谢景刚坐下,看了两眼后他便道可以走人了。

    谢景没走,还留下来一起看了半宿的话本子。

    按照惯例,他果然又在天未亮时被赶走了。

    时间便在看话本子间度过。

    待到天气渐暖时,尘不染像是想起了药馆的存在,又去守了几天,无人时便去镇子北边大柳树下下棋。

    暖和起来后,树荫里就成了人人都爱去的好去处,大柳树下的人倍增,变成了下棋吃茶聊天的地头,年轻人不爱来,大爷大妈倒是喜欢往这跑。

    和人下棋时,尘不染听在另一侧聊天的人说,隔壁镇子那个教出个剑宗弟子的武艺师傅死了,前两天刚下葬。据说是因为名声大噪,收了太多想学剑的人,每天太过劳累,累死了。

    坐在对面下棋的人也在悄悄听,于是道:“贪心不足蛇吞象。”

    尘不染没答话,轻轻落子。

    只是选择罢了。

    一子破局,对方谈笑间满盘皆输。

    下棋的人和他的智囊团又发出一阵叹息声。

    这边棋局结束,站在一侧旁观的人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我听闻那武艺师傅死后,他的学徒都去了最近去那镇上的修士那。”

    其他人摆手:“我们这地方怎会有修士来。”

    讲的人也觉着这消息不真,也不反驳,笑笑便过了,又说起其他话题。

    可这消息确实为真。

    几日后再聚到大柳树下时,在场的人便变了口径,说起那修士如何了得。

    能做到他们所不能,一张符便让人动弹不得。最主要是心胸广,若是遇上有潜质的弟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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