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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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都是“外人”。

    于是易北转头向四周观察了一下, 坐在草垫子上的村民们此时大部分已经低下了头,只有几个孩子还在好奇地东张西望,不过很快就被他们的母亲斥责了几声,那一个个小脑壳也耷拉了下去。

    “……果然。”易北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把身后的翅膀往内敛了敛。

    人蛊想把自己挤在凳子里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他们的身上长满了各式怪异的昆虫肢节,这些巨大的金属部件从椅子的缝隙里穿插出来,一不小心就会伤到旁边的玩家。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有玩家基本找好角度坐下来后就不会随意移动了。

    易北因为背后的金属蝶翼,只好把自己挤在椅子的前三分之一,靠两条腿的力量保持身体平衡, 这样的姿势也无可避免的让他的上半身几乎抵在前座的靠椅上。

    在他前方坐着一个男玩家,长长的金属蛇尾在凳子下方盘成一团,冒出来一个尖头甩在易北的脚下。

    易北低下头, 正好能看见这个玩家从布褂里露出的后脖颈以及一小片背部的狰狞伤口。

    易北稍微顿了一下, 眯了眯眼, 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

    在那片狰狞外翻的疮痂之中,竟然深埋着一条金属的脊骨的外壁,两侧的伤口已经接近愈合,只留下不到一厘米的窄缝,离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很淡的草药味。

    味道应该是从这个玩家布褂上传来的,在他的布褂背后甚至有一条青色长痕,应该是长期在伤口上敷盖草药留下的。

    在金属脊骨和后脖颈接触凸起上,易北注意到了一个非常特别的符号,只有一厘米的大小,图案像是一只被切断了八条腿的蜘蛛。

    “这种脊骨不属于任何的昆虫或者小型动物。”易北又往前探了探身,眼底飞快地闪烁了一下,“颈椎和脊骨相连,这是人类脊骨的特征。异化只会让人蛊逐渐变成金属的蛊虫,但这条金属脊骨上却残留有利器凿过的痕迹,至于这个符号就更古怪了……看来这几天我必须在寨子里留心多观察一下。”

    戏台上拿着花枪的女戏子绕着台子转了三圈,又回到了戏台的中央。

    戏班子里的那个老者点了点头,抽出旁边的木剑,往戏台中央一扔,位于戏台四个角的黑戏服男人见状立刻从地上捡起青铜小罩,小心地把手伸进一人高的灯台里,把里面的火苗压灭。

    随着四盏灯火同时熄灭,偌大的戏台立刻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天上清冷的月光洒下几缕清辉。

    坐台里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听得见,即使有些玩家不懂“破台”的意思,但见周围的玩家都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

    能活到这一关的玩家里绝对没有蠢人,察言观色,审时度势都是能在这里活下去的本领。

    台上传来一阵很细碎的脚步声,应该是“钟馗”已经开始追逐“青面鬼”。按照行内的规则,青面鬼要在戏台各个角落都跑一遍,钟馗在后面紧追不舍,意味着邪魅无处躲藏,终将被正义制服。

    脚步声忽近忽远,既混着叮当青铜碰撞的声响,还偶尔参杂几声“钟馗”的戏曲唱腔:“哪里跑——”

    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十分钟,伴随着一声响亮的锣鼓,戏台子四个角的灯台才被又点了起来。

    这个时候坐在两侧的草垫子上的村民们才拍起了巴掌,大声叫好。

    听见这个响动,众玩家这才敢抬起头,好奇地朝台上看去。

    只见戏台中央竟然凭空出现一根青铜矛头,高度足有两人多高。铜矛的下方一左一右吊着两个戏子,一个穿着白色戏服,一个画成青面獠牙。

    两个人手向后绑着,被两根粗铜丝反吊在铜矛下端,而在他们的脚下放了两盆滚烫的炭火。

    吊在左侧的那个女戏子脸色苍白,悬在半空中的手臂不停在发抖。

    “钟馗”蹲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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