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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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度最宝贵的东西。

    何德何能。

    他想将他留下,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到底再度患得患失。

    宁知非睡得昏昏沉沉,似乎梦到了刚到侯府时候的事,但一切的回忆,在睁开眼睛的刹那,就被湮没在脑海中,忽地消散了,什么都记不起。

    “侯爷,我怎么睡死过去了?”宁知非慌张地从燕淮身上起来,揉了揉眼,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睡了过去。

    燕淮的外衫被压得全是褶皱,肩头甚至冒出了一小块水渍。

    宁知非唰一下红了脸,从怀里掏出帕子,盖到燕淮身上,想给他擦掉。

    “没关系。”燕淮抓住宁知非正给自己擦拭的手,朝他笑道,“睡得可好?”

    宁知非点头,故作无事地掀起来帘子,朝车外看去。

    已经远远能看见一座山。

    “是不是快到了?”怕漏了车厢内的暖气,宁知非又迅速盖上帘子,朝燕淮问道。

    “最多一炷香,也就到了。”

    宁知非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剧烈起来,胎动也比平日里更加厉害。他手掌按在腹顶,想要安抚阿薇。

    燕淮察觉到他的异样,立刻询问情况。

    宁知非摇头,说:“没有动胎气,只是快要见到师父了,我有些紧张。”

    说着话,宁知非感觉到手心不断有汗冒出。

    他太久没见过冯清越,因此更加忐忑害怕,甚至无端开始担心冯清越会威胁自己腹中孩子的安危。

    “当年冯清越在侯府的时候,到底对你做过什么?”燕淮忍不住再度询问宁知非。

    他问过许多次,宁知非从来不说。

    这次宁知非也依旧摇头:“没,没有。师父他只是正常地教导我而已,只是我没有做到让他满意,不敢去见他。”

    即便宁知非清楚,如今的冯清越已经年过六十,又瞎了一只眼睛,武功已经大不如前,老侯爷去世后他也没有靠山,已经彻底威胁不到自己,可他留在自己心底的震慑,依旧存在。

    自己没有听师父的话,不仅认下了少爷,甚至再次……再次怀上了侯爷的孩子,还因此间接导致侯爷中毒至今未解。

    桩桩件件,若是十几年前,自己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怕。”燕淮抚摸着宁知非的后背,宽慰他,“你是侯府的主人,冯清越他什么都不是了,他不敢对你怎么样,我也不会让他对你怎么样。虽说你们有师徒之谊,但这么多年,恩怨相抵,你并不欠他。”

    --

    宁嘉回到了暂居的院子。

    这里是她离开漱月巷后,一直藏身的地方。

    那晚在漱月巷,她原本已经打算就寝,可灯还未熄,便听到了异响,派出去查看的丫鬟也迟迟没有回来。

    宁嘉当时就猜到是有人发觉了自己的藏身之地,走到廊下,果然看到原本幽静的小院已然尸横遍野。

    杀手不见了,只有猎猎晚风吹在她的发梢间,带来浓重的血腥。

    漱月巷的院子已经待不下去了,因为即便自己强行留下,也没办法朝韦逸解释为何服侍自己的下人一夜毙命。

    离开巷子时,宁嘉就已经明白了今晚的情况。

    这是威胁,也是警告,更是提醒。

    来自南心雪。

    宁嘉从来不信这样做真能引出南心雪,她同意陆相的计划,假扮公主,仅仅是为了让陆相安心。

    因为陆相不了解南心雪,她却是从小与对方一同长大,南心雪从来不是个会在出现冒牌货时极力证明自己身份的人,也不在意自己公主的身份。

    但宁嘉明明知道,却没有告诉陆相。

    她想,至少自己替陆府做的这件事,既能让义父安心,也不会让表妹陷入危险。

    但宁嘉没有想到,南心雪竟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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