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有时候又说是天生带来的胎记。

    戴月来住在福利院时还不叫戴月来,他被丢到福利院时小衣服里塞着三张红钞,所以一开始只没名没姓地喊他个代号“三百”。

    后来戴黛女士把人接到眼皮子底下照看,才认真给他琢磨了个大名,又把自个儿的姓匀拨给他。说他是背上驮了只月亮来,又取义“云破月来花弄影”,祝愿他一生,终有云破月来之日。

    第26章

    周静水盯着那月牙斑的位置看了片刻,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只觉得亲妈这给人取名的水准有点不好说。怎么讲呢,大概是觉得什么水啊月啊都不够man,像别的同学都叫什么强啊猛啊,听起来就通俗得多。

    或者说有点娘。

    但亲妈戴黛女士又说过,说男孩子“娘”这个事儿,本质上是歧视女性。本身就是错误的说法。

    周静水顿步原地,脑子里一团浆糊,末了索性两眼一瞎,滚上去睡觉。

    一夜睡得很沉。

    又乱梦不断,一时梦见在家过完中秋节,第二天睡过头没赶上回学校的高铁,老爸周博士亲自开车送,老妈戴黛女士坐在副驾驶上数落个不停,来来坐在自己身边,戴着耳机剥橘子吃。待要问他听什么歌,忽然发现一只耳机就塞在自己耳朵里,《He’s a Pirate》小提琴曲在耳中激烈交响。车窗外绵延起伏的山峦间浓雾弥漫。

    一时又梦见浓雾漫向原野和车道,迅速吞噬整片城市,黑暗中高楼上闪烁的灯火和道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湮没雾里,大地如天幕,天幕如深海。

    一时还梦见自个儿要结婚了,身边新娘子是谁看不清,亲朋好友满堂,几十来个伴郎围着自己起哄喝彩,但只觉心里空落落的。

    醒来满腔悲怆。

    迎面对上戴月来的目光。

    戴月来盘腿窝在吊床上,微微俯身贴近,观察着将醒未醒的人:“做梦了吗?”

    周静水连忙爬起来,只见戴月来已穿戴整齐——仍是从特研处穿出来的一套深色西装,略有破损,但被安娜洗得很干净。

    “不会被我传染发烧了吧?”戴月来伸手去探对方额头。

    周静水被冰得一个哆嗦:“手这么凉?你干什么了?”

    戴月来:“我洗衣服了。”

    “是你手太凉,我没发烧,”周静水起身换衣服,向窗户外头晾衣绳上看了一眼,“洗什么了?他们说有专门洗衣服的人。”

    戴月来不答,袖手站着等他。

    周静水匆匆走到外廊下——几根木桩一片布帘隔出个简易卫生间,石凿盥洗池和引水管组装成“洗漱台”。他对着水龙头撩水扑脸,又瞥了一眼垂在脸边湿哒哒滴水的衣物,含着漱口水含糊问道:“洗内裤?”

    戴月来扛起门边的两杆重械长枪。

    “诶等一下,我也自己洗……”

    戴月来抬脚就走。

    高马尾姑娘安娜恰好抱着洗衣筐走过来:“嗨!疤叔叫你们呢!在学校那边!路易斯等你们吃饭!”

    两人只好立即赶去饭堂,胡乱吃了几口,跟路易斯朝学校去。

    路易斯穿着灯笼袖衬衫,紧裤长靴,靴筒里别着一把金色短刀,同样背着一把重械枪。一路也不说话,整个人杀气腾腾,像是要去找人干架。

    一到地方,只见疤叔坐在一处堆放训练器材的小隔间里,和站在门边的陈柏年吹胡子瞪眼:“人现在在我手里,我答应给你们看着,可没答应不干点别的呀,你想干什么?你跟我讲没用,让你们卓处来亲自跟我说,他出不来?那等他出来……”

    “卓处长希望您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陈柏年语气强硬,“荆先生,现在形势很紧张,在国际法庭这几天里,我们探知到政方最新内部消息,美洲似乎出现新型迭代病毒,所以六胞胎大总长才害怕得快疯了,才慌不择路地要轰炸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