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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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低垂的头像是垂落在枝头的花骨朵,仿佛随时有飘落的危险。

    赫连烽扶住他,看向他的目光由期待变成失落,却又忍不住夹杂了一丝担忧。炽热的内力顺着他扶住贺雁南的手输入贺雁南体内,缓缓温养着他的经脉。

    贺雁南咳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赫连烽收回手,看着贺雁南白皙的手腕上在勒痕外又被自己握出了一圈红痕,侧开眼一瞬,又抬眸直视贺雁南,问出了之前意犹未尽的话,“顾兄又是谁?”

    金色的眸子耀眼刺目,似能照出人心暗处。

    装可怜没用了啊……

    贺雁南自袖中掏出一方丝帕将唇边血擦去,“我——”

    他目光不经意间瞥过密室,猛地顿住。

    “那是?”

    赫连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密室床上盘坐的人身下,衣袖遮掩处露出铁盒的一角,似乎是被人紧攥在手中。

    盒里是什么?

    赫连烽拧起眉,走向密室。

    “赫兄,小心。”身影交错间,贺雁南握住赫连烽手腕,看向他的目光温柔而担忧,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赫连烽一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金色的眸子染上温和的笑意,似太阳落下后夕阳染上的余温,“放心。”

    贺雁南眼中也染上笑意,松开手,看着他走入密室。

    赫连烽走到石床前,刀鞘横扫而过,刀微出鞘,就将那片衣角割去,顺带削去了铁盒的一角,露出铁盒的全貌和里面装着的物件——

    没有暗器。

    确实是被一截白骨紧紧握住。

    里面装着一沓书信。

    他低头,从紧握白骨手中抽出铁盒。

    一抽就出来了。

    十分轻松。

    过于轻松。

    贺雁南蹙起眉。

    “轰隆!”

    “小心!”

    赫连烽头上一道铁门猛地落了下来,贺雁南大喝出声。

    不能被关在这里!

    不能向内滚!

    赫连烽向外滚去,一道剑光亮起,自门口朝他射来,无数箭支也自门外朝他射来。

    赫连烽用手在地上一撑,临时改变方向,向密室内滚去。

    在落地的瞬间,他看到躲藏在角落处的贺雁南身后出现的顾北,只思考了一瞬,就将手中黑刀自缝隙中射出。

    “砰!”铁门重重关上。

    赫连烽陷入一片黑暗,躺在地上在黑暗中重重地喘息着。

    没了刀,出去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而刚刚贺雁南站在门口不跟着进来的举动也足够可疑,不一定能指望得上。

    也只是可疑而已。

    赫连烽坐起身,低头笑了。

    他若出不去,顾兄自然是不可疑的;他若能出去,顾兄肯定是不可疑的。

    他得出去。

    笑过,赫连烽站起身,点燃火折子,打量着四周的沙壁。

    他得出去。

    他赌自己能出去。

    自小他就横行燕京赌场,论赌从没输过谁,这次也一样。

    “噗!”贺亭北被刀刺中左胸,吐出一口血来,刀刃上特有的锯齿深深挖入他的肉中。刺向赫连烽的剑也慢了一瞬,被压在铁门下,“咔擦”一声断成了两截。

    他捂着胸口倚靠在铁门上,看向贺雁南。他脸色苍白,胸口的血浸红了衣裳,染红了用来握书的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贺雁南也看着他,掏出手帕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脸色苍白如雪,白皙细长的手腕似乎轻轻一折就能折断。

    两个脸色苍白的人互相对视,气氛莫名诡异。

    对视半响。

    贺亭北猛地抬手,半截断剑在手上挽出一个剑花儿,就要掷出。

    剑式干净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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