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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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停住,抬头看天,“时辰已晚,下次吧。”

    贺雁南点头,转身走入院中。

    白衣跟在他的身后,像是他的影子。

    明钰山立在原地,注视着贺雁南走入归雁院中。院中“吱哑”一声,打开又关上。

    手中灯笼微微摇晃,他抬头看向天上璀璨的夜空。

    他怎么会不知道太子妃的心思,可他们没办法了。三皇子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虽说这个时机有点巧,但北王刚走,太子就病重,这难道就不巧了吗?

    皇家啊……

    他摇了摇头,提着灯笼往回走。

    微弱的亮光在黑暗中照亮着他的身周。

    ……

    三日后。

    三皇子病情好转,活阎罗保住项上人头。

    太子愈发病重,危在旦夕。

    ……

    江南。

    贺亭北看着江南的一片盛景,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轻声说道,“将消息放出去。”

    “是。”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手段,没想到真用上了。谁能想到,躲在老虎身后的兔子也会咬人呢?

    但它再会咬人,也是只兔子。

    “田庄那人处理了,我要回京。”

    “是。”

    当晚,贺亭北向当地巡抚告辞,带着人疾驰回京。

    赫连烽刻意控制着马速,不要超过贺亭北,脑中想的全是贺雁南。贺雁南的笑、贺雁南的吻、贺雁南扣住他的手。

    逸歌……

    当晚。

    江南一个小田庄里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中有一个人在愤怒地扑腾着。

    他被人割掉了舌头,挖掉了双眼,戳烂了双耳,砍掉双腿,每日只能用自己的血,爬着到门口,向将自己关起来的人换粮食。

    他张大嘴,无声地怒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就因为他得了瘟疫吗?有人吗?快来救救他!

    他不知道,村外的人已经因为瘟疫死绝了。

    他更不知道,自己是今年四月,江南第一个染病的人。

    当晚。

    贺雁南会医善制香的消息无声地传到了燕帝耳中。

    “混账!”燕帝将桌上的笔砚扫落在地,正要继续说话,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

    喉咙像是破了个洞的风箱,发出低哑的嘶吼声。

    “陛下。”福公公上前扶住他,熟练地递上手帕。

    燕帝咳了好半响才停下来,雪白的手帕已经被血浸透染遍,“消息可属实?”

    “是臣的探子在漠北探听到的消息,没有实证。”张重跪在殿中,沉默了片刻才说了后一句。

    他知道燕帝已经在考虑立三皇子为太子了。

    “那就去找。”燕帝又咳了一声。

    “漠北——”

    “去昭明宫找。”燕帝打断他,目光落在张重的身上,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张重,朕还没死。只要朕还没死,就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朕!”

    “臣遵命!”

    午时。

    张重带人冲进了昭明宫中,将昭明宫翻了个底朝天。

    一无所获。

    张重松了口气。

    “统领!这儿有间密室!”

    张重神色一变,顺着石梯下去,脸色沉重。

    密室中,是一排排书架,上面堆满了书。

    张重随意抽出一本翻开,是治国方略。他无声地松了一口气,“给我一本本看这些书籍是什么内容,一本都不能漏!”

    “是!”

    ……

    太子府。

    贺雁南坐在窗前,将手中密信烧掉,提笔在纸上抄下一首诗--

    “波水溶溶一点清,看花玩月特分明。嫣然一段撩人处,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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