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心慈手软。”

    多余的,根本就不需要。

    留于济州的这几日,司马厝思前想后地将事情理了一遍,总能拼凑出一点实情来。

    谋挫济州是羌军临退的最后一口反咬,出其不意。而最后那看似多余的一举,则是攻心为上。与其说是挑拨离间以乱局,倒不如说是针对云卿安一人的报复。若非司马厝这回态度出奇的强硬,执意要将那些对云卿安动机存疑的声音压下,严刑逼供审讯恐又是必不可少。

    他们既往不咎,大度地,彼此偿还。

    云卿安没说出口的言辞便被吞了回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紧抓着的是什么,管不过来了。

    而那线条如画笔勾勒出的腰背顺着马鞍延展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云卿安在回眸时,情意便漾过了河山,指点征伐。

    虽无角声满天,河畔旌旗漫卷,可结出的冰碴被抖落化开,战甲和衣袍都被染透了,泞中人摇摇晃晃的理智便在溃散中一点点地被吞食殆尽。

    难耐的抓握也只是徒劳,云卿安的手心发着阵阵软热,长发柔柔地散落被汗水打湿。他根本就使不上一点点的力气了,只能任凭后潮将他卷涌吞噬。

    怕不是快要被颠下去了,云卿安想,仅仅依靠着的坚实支点却又让他分外安心。

    掉不下去的。

    芳雨霖淋之时,司马厝舔开了他后颈的湿发,凑到他耳边闷笑说。

    是半进吗,半进,是吗?

    不是。

    云卿安微张了口想要应一声,却不知哪里来的水滴落进他唇齿倏然润开,哑火未灭失了言语。

    至后,照夜白也似难以承载了般减缓速度,晃悠悠地行至一处水滩边停下。云卿安的喘熄却没有止,嘴里衔着的一截草根飘然落了下来,他眼角通红,凌乱得若能破碎。

    司马厝率先跳下,回过身时将云卿安摁稳在紫鞍上,用从他身上摸索出的帕子试图擦了擦一些地方,却不过片刻就放弃了。

    着实不容易处理。

    云卿安也回过脸来看了看,忽为方才这轻狂感到一闪即逝的羞愧,疲惫地动了动嘴唇,声音低低,“抱我下去。我来。”

    “还犯不着云督亲自动手。”司马厝瞥云卿安一眼,将他打横抱下,那神情严肃得恍若什么都未发生过。

    不会翻脸不认的。应该是。

    “褚广谏办事向来尽心尽责,留与他做就是。”司马厝淡淡开口,低下脸时,他嘴角的那一抹坏嘲的笑显得极为恶劣,“怎么,卿安,你不愿意?”

    云卿安的呼吸一滞。

    比之或示威,或挑衅,正名相护起来更是要命。

    他用手环上司马厝的肩颈。

    若止水之风,胜扰月之云,这世间的皎白与晦暗,朝阳与残暮,此刻皆为他独揽,独有。

    (本章完)

    第49章 凉初透 借扶摇之势,扬万籁之风

    澧都的昼夜换了一轮又一轮,朔风细雨来了又去皆未带走分毫,草木枯荣交替。而不变的,是皇城宫阙外的歌舞升平,像是被牢牢装裱在戏台之上般,而之内的深宫冷苑,日复一日地烟斜雾横,椒兰焚香,奢华极致。

    或有婢女梳妆守望辇轿,亦有怨人无语凝噎。

    “小……小主,你昨儿个讨要的菱角,奴婢今日寻了来。”桑笺小心翼翼道,依着吩咐捧来了铲子锄头等工具。

    秦霜衣先是不为所动,枯坐着盯上铜镜里头自己的脸,面白如纸,眼若寒洞,长发被一根紫水晶簪子别着,仍旧是少女的发饰。

    她忽而沉默地起身,接过桑笺递来的物品,飞快地推门而出。

    “小主当心,河潭虽旱,但近则危!”桑笺微微一怔后,慌忙提步跟上。

    外面是一处围潭的院落,秦霜衣也不管周遭的下人们是何反应,自顾自地靠潭蹲下,挽起袖子锄着其下的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