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厝不回答了。

    先前被谋算得多少有些狼狈,连换洗的衣物都被偷收了个干净,差点就和风月尤物坦诚相对。其所谓的解孺慕之思自是个借口,征战劳累缺个体己侍奉的可人也全不存在。

    他只想使些暴力手段来摆脱,便也就这般做了,虽说在那关头不好拒昭王的意。但,他有人了。

    云卿安似笑非笑,自是知其燥意所抑藏,从司马厝怀中挣开并将之轻轻推睡回原位。他坐起身后,伸手摸向床头案上的花瓶,一枝插在上面开得盛的野百合瓣间沾满了雨露。

    “卿安。”司马厝抬眸轻唤。

    不明所以。

    云卿安拿过那枝野百合放在鼻翼间碰了碰又放开了。下一刻,指尖却在水露碎瓣间搅动,他回眸时看向司马厝的目光似是心疼又或是别的,薄唇轻启道:“本督,又不曾亏待你。”

    云卿安靠枕着他,低声问:“来的时候可打点过外边,昭王开出的价位你看过了?”

    司马厝握着云卿安的手腕,深眸如墨,有些走神,过了会儿才道:“我待片刻就得走。”

    盯梢的可不会轻易退去,暂时理一批止止罢了,来去匆匆偷着会见。自是清楚。

    云卿安埋下脸来,极为乖顺地点了点头。

    “射覆之筹倒是有些意思,零散的残页信件和紫金朝服。卿安,输了你,更遭罪。”司马厝接着说,“似是而非又引人猜忌的物件最是不好处置,一旦同阵营靠上了边就连撇都撇不干净。”

    故作争锋相对之象,而成杀伐之局,胜棋者得物,天经地义,可这一来就是被彻底拖下水了。

    云卿安温声道:“有威逼就有利诱,所给之筹,东厂尚且还收得住,故而我赢得起。”

    司马厝不置可否。

    这显然是个冒险之举,但形势不由人。他们所带随下毫不例外地都被王府亲卫控制住了。

    “其已暗中成势,恢复已裁撤的护卫,蓄养亡命,杀逐幽禁地方官员和无罪百姓,强夺田产,劫商藏盗。这任何一件都是欺君罔上之过。可他偏偏敢做,还做得游刃有余。”云卿安缓缓道,“能瞒得严实而没有让一丝消息泄露到京都,绸缪恐久,府下幕僚倒也有些能耐。”

    “澧都中必定有李延晁的势力眼线,就是不知其中被渗透瓦解了多少。”司马厝提醒道,“东厂里边估计也不干净。卿安,清人别手软,不行我替你。”

    这次出巡动向分明就是一早就被对方摸透了,先是铺厄警告,接下来或许就是被软硬兼施,试探以寻合作,步步推之。

    云卿安淡应了声,渐闭上眼。

    (本章完)

    第70章 依山尽 如在六月弭飞雪。

    鼓声嘶哑若孤鹰,皇城如在六月弭飞雪。

    登闻鼓,即有冤情者,上达天听,由皇帝出面主持公道。不过现下朝中谁人不知,君正值力学之时,然视朝迟而免朝多,奏事渐晚而戏渐广。进谏多无用,击鼓陈情也自成虚设罢了。

    “老祖宗,吕璋的旧属不识好歹,妄想以卵击石地来折腾,已经被奴婢让四卫营给拖下去了。”

    故而在魏拾匆忙来禀告之时,魏玠正泰然自若,心安理得地享着孝敬,宫人端上来的燕窝羹都没能让他多看一眼。毕竟他这会子多了个“贵翁”的名头,身价似乎也能跟着翻倍了似的。

    “嗯,看着办就是。本印乏了,不乐得见血,这些个没眼力劲的贱东西偏生还一股脑地往上凑。”魏玠慢悠悠道,又有些不耐烦似的。

    他心情本是甚佳,却因着接连遇刺而窝着火,什么不入流的乱党组织却难以摸透。为自己的安危提心吊胆,续气的人参都备了好几根,还故特传了召大夫进宫连日候着,有备无患。

    “是,老祖宗英明。要说也真是活该,一人犯事,连坐受罪。吕氏家人可都被流放到泔西铁岭卫服役去了,也亏得老祖宗仁善,才不跟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