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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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反是更加惊骇恐惧。

    挡掩退缩都是徒劳,埋脸阖眼,无可挣动,只求司马厝别看到他的这副残破模样……为什么要来?

    直至混乱打斗被暂时隔绝,刺光傩面犹冷然,遮去了其他形貌神色,酸涩化泪自眼角偷偷地滑落,相对而艰。隐忍的崩溃,交织的悔恨,慌乱焦急如今全是深眸难诉。

    司马厝最大程度地放轻了拥护的力,不让其遍体鳞伤尽作碎,所行抗动却是干脆利落,不敢令卿安知他来,却又急望能知。

    青丝藏灰,断线欲坠,刺痛裂心。

    造成这样的局面,弄成这个样子,自己何尝不也有着很大的责任!如果没有少闻少问,没有冷言相对,没有无意间丢弃……说了好好看着他,守着他的,结果都付诸什么地方去了?甚至若不是收到姚定筠传来的竹燕提醒,都极有可能就这么永远地错过。

    后怕差点就能将他淹得窒息,先罔论对错与否,司马厝再难在这个时候左右旁顾,恐再迟来一些,就彻底失去机会。

    或阻或拦或搜查,对其视为千古罪人的纷纷共带指责,被疑私藏朝廷罪犯的针锋相对,皆愿执护。烟铭、外贼……根本都与他无关。

    就像曾言过,带他回朔北远京去。

    可所面的却是即被无罪释放的广昌伯,于牢得护未有恙,皆如云卿安先前算计好的。

    纷繁乱象浊了鹰的炬目,锋棱却没有被磨平。广昌伯扶着墙根站稳,深深凝视着司马厝,若能透过傩面,他仍是不得不说:“司马,你这一来,便是无路可退,就算能够得幸离开澧都,你来日又当如何自处?你可知道战紧枕戈,而你叔安危未测……”

    司马厝停了脚步,示意久虔护着云卿安在后将走,隔着火光与他正视未避。

    “今时不同往日,朝政若得肃清,你便为不世臣,何需迎牵连?护着这么一个阉奴,少不得无端背负诸多骂名!”

    “通陇战犯岂香火,济州城凶复垂兴。难忘前烈戎马,扬鞭八方肃清。寒甲蒙尘无自弃,银枪蔽锈血犹腥,可作幻梦醒?”广昌伯的声音嘶哑却铿锵若剑,道,“硝烟迭起付边陲,你立下的战功完全可以用来彪炳史册,犯不着全拿去给这个罪宦赔罪!”

    几不可察的颤唞,云卿安的身影仿佛在万重千中彻底消散,痛苦完全席卷了他。

    说的都是对的啊,追逐一个人太久太久,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已将对方刻进了骨髓里,任凭狂风肆虐,他不要将司马拽入狱火……

    如感目光回转停留,那道声音却是沉静坚定。

    “我同他去抵。”

    (本章完)

    第114章 半红妆 “别让我帐中人等久

    月过如纵。

    早入春却未见暖风席卷北方,偶有积雪见日头故淌成溪流,浅滩冰凉凉的触感不亚于刀枪入手,有雪鹰寻迹过来,亮了昏淡。

    听得报时,柯守业快步而出,一抬眼便瞧见了被数人结结实实押送着往这边送来的“战俘”,不自觉有些讶异,皱眉地打量着她。

    对方着一身劲装,身形略瘦,眉毛浓黑英气逼人,眼睛大而有神,铁血杀伐之气显露无遗。只是她现在的模样着实是有些狼狈,被束缚得活像只被拔了爪的螃蟹,灰头土脸带着伤的显然是在野地摔过不少跤。

    柯守业反应过来,后戏谑道:“这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小葛将军?久仰多时,今日得见果名不虚传,不远多里从北羌赶来这居庸城自投罗网,只是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那可不!连着好几天都不自量力地带兵来偷袭骚扰,活该被侯爷不耐烦亲自给点教训,日后你可就在咱们这里长住,有事没事都多给干点苦力!添草料喂喂马,或者是疏通下营坑……”排头兵说。

    此话一出,周边众卒皆是哄笑不已,却是激得葛瑄更加气血翻涌,她怒不可遏却被堵着嘴骂不出口,又难以挣脱便只能狠狠瞪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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