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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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过,“你怎么想到追他啊?”

    朗歌怼,“他眼睛长得讨喜,不像你一脸命苦,晦气。”

    穆瑞:……

    我招谁惹谁了?

    许风沐随意挑了间审讯室进去,岔开腿大大咧咧坐在里面的位置,见朗歌跟在后面进来,他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你公司很闲?还能给老板放假过儿童节。”

    “凑合,公司上下千百号人,总该在儿童节给老板留点制造儿童的时间。”朗歌怼的云淡风轻,三言两句搁下整个亚诺的公事。

    今天是六月的头一天,连清晨升起的太阳都带着童真再说早早早。许风沐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幼稚的口舌之争上,越过他跟穆瑞说,“你把赵广带过来,再把他身上找出的凶器拿来。”

    穆瑞揉揉酸疼地颈椎骨,应下来朝外走。朗歌在他对面坐下,自觉摆出受审的架势,“沐警官,那我呢?”

    “靠边站少说话,没到审你的时候。”正巧这间审讯室两天内只审了赵广,旁边还摆着之前的审讯记录。许风沐拿指头压着审讯本边角拨过来,翻开读了之前的审讯记录,明显感觉到赵广的抗拒。

    “好,”朗歌态度依旧配合,站起来在审讯室找了个 yi-n 暗的角落,贴着墙面站定,“你看这样合适吗?”

    靠边站,满足。许风沐扫了一眼,“闭嘴。”

    朗歌从善如流的抿起唇。

    赵广在西局被关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隔绝了外界信息,只跟看守他的警察唠了点嗑,知道西区发生了大事。可天大的事也影响不到他,赵广被拘留期间吃好喝好睡好,数着时间琢磨小警察们啥时候放他离开。

    “穆局,该交代的我全说过了,你就算再审我也不可能放出其他味道的屁。咱俩也是老熟人,你老跟我死磕干啥?”赵广双手让穆瑞铐着,没皮没脸的晃着铁链踏进审讯室,“不就是想多收点罚款吗?刚好我们顾爷前两天发了我点钱,说吧你要多少。”

    穆瑞听他说话害头疼,就想抽出警棍照着赵广的秃瓢敲下去,一了百了。

    意识到脑子里出现了啥想法,穆瑞忍下冲动按住赵广肩膀把他压在座位上,“老实点,这次不是我审你。”

    “那是…”审讯室没开灯,昏黑黯淡,赵广刚从太阳下过来眼睛没适应过来,视线在许风沐脸上晃了三秒才对上轮廓,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栽下去,刚才跟穆瑞癞皮的气势瞬间散的渣都不剩,腆下脸赔着小心叫,“许爷。”

    穆瑞绕到审讯桌后面,搬来张椅子,在桌下把刚从取来套着塑封袋的蝴蝶|刀塞给许风沐。

    打从赵广进来,许风沐就把两手放在桌下,抬高左腿登住桌沿,身体虚虚后仰,无形之中凝聚出凛冽的气场。

    是那种从未从他身上脱离过的,平常总被他捂得严实的匪气。

    难怪他费尽心思都挖不出来,感情不是 m-o 碎了,而是这人能收放自如。

    朗歌斜倚在灰扑扑,眼里陷入深不可测的深渊。

    许风沐在黑暗里散发着寒凉,仿佛两颗玻璃弹珠的眼睛蒙上冷光,“事发当日七点半,你在西区改建旁边的超市偷东西。八点十五,被店主抓住送上警车,八点半左右经过涂家后院,看到有人影翻上围栏,次日清早离开警局。四天后,你出现在西区改建的工地上,身上带着沾有死者涂宏志血液的凶器,我说的有错吗?”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向赵广,虚落在两人之间某个空气粒子上,但带来的压迫感比被直接瞪视还要恐怖。赵广惊出一条冷汗,感觉回到几年前,还在东区的时候,一帮人在许风沐眼皮底下闹事,十几个人被没满二十的少年打得有出气没进气,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哀嚎。

    那时许风沐也受了伤,挺重,脸上留下的血顺着脖颈浸透身上的校服。他满不在乎的擦掉快糊住眼睛的血,顺手往旁边一甩。

    有一滴血正好甩到赵广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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