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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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必然有话说,而且必然不是好话,将三弦追回来只有惹出尴尬,于是便作罢了,可嘴上少不得抱怨:「大哥可真行,我好不容易请了他出来,你一来就把他给气回去了。」

    「好,是我的不是……」霍西官也不与她争辩,自顾自往三弦的那个座位坐了,看看台上正唱的好戏,拈了块绿豆糕放进嘴里,打量着小妹脸色渐渐不好看,才笑着开了口:「不气走了他,有些话不方便与你说。」

    「什么事?」

    「两件,一来给你提个醒,别忘了自己身分,撇开灵州那一处的生意不说,纵然你什么都不做,也是霍家堂堂的四小姐……」

    雅间里的谈话声渐渐的低下去,台上着锦抹彩的演着人世里悲欢离合,歌有裂石之音,字字句句唱炎凉百态。

    可是再怎么演,又何尝胜过了台下——

    真真实实,正在发生的一出又一出好戏。

    梆子敲过初更,夜渐渐的深了。

    竹林寺外的庙会虽然还没散尽,但剩下的也只有稀稀落落几处正打理着准备归家的货摊,游人就更不用说了,玩乐了一日,早早回去歇息才是正经。

    三弦在一处吃食摊子上吃了碗面,方觉得手脚暖和了些,付了面钱,谢过摊主为了他迟了归家,起身走了几步,便又有些茫然起来。

    该去哪里才好?

    上午时在梨园他见了霍西官,一时情何以堪,几乎是「逃」了出来,在城中游荡了大半日,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由着步子走,擦肩而过的人似乎都在笑,庙会里人人都那样的快活,可是却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印象中似乎也好几次路过云王府的门口,可三弦不敢进去。

    现下哪儿能回去……两手空空的。

    沿着大路慢慢走,忽然间腹中有些疼痛,他想大约是方才吃面时吹着了风,这会儿闹腾起来。

    走到一株柳树下,痛得实在难受,索 Xi_ng 蹲了下来,靠着树,整个身子缩成一团。

    「霍西官……」

    闷闷的声音想来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这个名字是他命中魔障,若不是因为这个人,便不会有当年的那场劫数,他也不会独自流落在云州,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本以为至少可以平静的在此终老。

    却不想,又遇上他,又生魔障。

    好恨,真的好恨……

    恨中又会痛。

    痛得他喘不过气。

    「霍……西官……」三弦又一次慢慢的念着这个名字,身子在春夜的寒意中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你把头这么埋着,也能知道是我来了?」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他猛的抬头,因为动作太大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怎么吓成这个样子,我以为你看见我了。」

    春夜朦胧月,映着霍西官似笑非笑的神情。

    三弦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索 Xi_ng 不说话,扶着柳树想站起身,却发现蹲得太久腿已经麻了,虽然站得起来却迈不了步子。

    「怎么,腿麻了?」霍西官倒是一语中的。

    「不劳大官人费心……」三弦弯下腰去揉搓腿肚子,冷不防那人一把揽了他的腰,另一手往他膝弯一抄,竟将他横抱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本能的伸出手搂住那人的脖子。

    「逞什么强呢。」听霍西官的口气似乎觉得他这样子有些好笑。

    三弦还没来得及表示抗议,霍西官走了几步,然后把他塞进马车里——他想他方才必定是腹痛的傻了,马车过来这样大的动静竟然都没觉察。

    霍西官跟着也钻了进来,「回府。」他一声令下,马车徐徐动了起来。

    「南眉找了你一整天。」他边说边从一个固定的小柜里取出一个小酒瓮与一个酒盏,倒了浅浅半盏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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