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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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靠近之后才发现那艘画舫甚是华丽,租船的人想来非富即贵,再靠近些,看清了刚才喊话的那个人的面貌,三弦却是身上一颤,「是……王爷。」

    那个人是云王府的侍卫。

    霍西官看得出三弦不愿上去,但此刻若再退走未免有失礼数,他只有握了他冰冷的手,「我与你一起上去。」

    三弦回过头,向他笑了笑。

    6

    舱内焚着龙涎香,一挂珠帘将船舱分出内外,外间云王正靠着美人榻品酒,内间,隔着珠帘隐约可见有人。

    进了舱,霍西官先行见礼,「不知是王爷在此,西官惊扰了。」

    云王转眼看过来,看到他身边的三弦时,笑了笑。

    「王爷。」三弦低下头去。

    「原来是你们两位,今日也是出来游春么?」云王自榻上起身,又上下打量了一回三弦,「看来你是没事了,前一阵子霍兄为了你可是把云州城有名的大夫都得罪了个遍。」

    「王爷说笑。」霍西官一句话带过。

    云王请他二人入座,随即对帘内那个人喊了一声,「紫玉,人也替你请来了,还不出来。」

    话音未落,帘内人已经抱着琴走了出来,只见是个二八年龄的少女,不施粉黛自有丽色,一头乌黑的长发一直逶迤到地上,再加上一袭紫衣,更衬出肤如凝脂的好相貌来。

    「这个紫玉,听说是三州青楼的行首班头,花魁娘子,都传她发长七尺,光可鉴人,有倾城之姿,一手琴艺更是绝妙,今天我托你的福得见佳人一面。」三弦只听霍西官在自己耳边这般低声道。

    「断弦自有知音。」那个紫玉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打了几个来回,「不知哪一位是此道中人?」

    「三弦,是你吧?」云王接道。

    如此他也只有硬着头皮承认了。

    「那公子以为奴家弹得如何?」紫玉见云王对他二人颇为礼遇,只道是一方的大家。

    三弦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实话实说,「恕在下直言……」

    他将方才对霍西官说过的那番话重述了一遍,说到最后,「姑娘的琴音中,有讨好听琴人的意思……」

    紫玉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但也就是转瞬的工夫,她的神情又自如了起来,看着云王娇声道:「王爷您看,奴家的心意,可是连旁人都听出来了,可您就是对我这样爱搭不理的。」

    说罢她又走到三弦面前,「公子果然好耳力,好见识,不知能否奏一曲也好让奴家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三弦神色一僵,顿时不知所措。

    霍西官皱了皱眉,才要替他答话,却听云王抢先道:「紫玉你休捉弄人了,三弦多年前遭逢意外残了手,早已弹不了什么琴。」

    紫玉呀的一声轻呼,目光下移,果然见他左手始终掩在袖中,「是紫玉失言,公子莫怪。」

    可纵然她已经致了歉,这尴尬的情形却不会就此消除。

    僵持了片刻,霍西官起身告辞,「若无他事,我二人就先行告退,改日再到王府谢王爷今日款待之情。」

    云王也不留他们,待他二人走到了舱门处,他忽然叫住三弦:「三弦,什么时候与霍兄盘桓完了就快些回府吧,洛七那孩子没了师父,心浮气躁,这些日子来一点进步都没有,只会顽皮闹的老四头痛。」

    三弦听了,只是深深一揖,什么话也没说,跟着霍西官走了。

    夜里,照月池边用了晚饭,霍西官挨着三弦在池边坐了,说一些自己江南江北跑生意时看到的趣事给他听。可是说了半天,三弦还是闷闷的不怎么说话,两眼只是望着池子里的月影出神,他也就住了口,「回去歇着吧。」

    三弦应了声,霍西官与他一路往小筑去,到了房门处,三弦进了屋道声早些休息,才要关门,冷不防霍西官架住了门,「没有话要和我说么?」

    他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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