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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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他溜出去也不知道。

    然后就拼了命的往云王府跑,一样是从后门进去的,看门人显然是早就得了吩咐,见他风急火燎的回来,一句话也没多问就让他进去了。

    一直到了书房,正敲过二更半,书房里却还亮着灯,「王爷,三弦求见。」

    「进来吧。」

    他推门进去,云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目光热切姿态却是好整以暇——

    似乎早已知道他要来。

    7

    离开云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三更一刻。

    身后的门重重合上,落门闩的动静暗夜里听的分外清晰,三弦吐了口气,掂掂肩上的包袱,沿着墙根向城门的方向慢慢走,离开城门还有两个更次,他心下盘算着眼下该去哪里安身好。

    最后在离东门不远的一处旧土地庙里休息,才进去不久,就听见远处有喧闹的人声传来,他心里有数,算算时辰这大约是霍府里面事发了,必定是遣出来寻找的人,于是他一矮身躲进神桌下去。

    不多时,那队人果然闹哄哄的经过土地庙,有几个人进来察看。

    「看看就行了,可别惊动神灵降罪到你我头上。」

    也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可多亏这一句,那几个人似乎只是拿着火把四下里照了照,然后就一窝蜂的走了。

    他忍着灰尘和蛛网躲了好一阵,直到四下里又恢复先前的那种寂静才钻出神桌。

    庙中,只剩了他一个人。

    深夜,寒气混杂着江南独有的湿气侵袭而来,他在庙后的院子里捡了些枯枝,全丢进一个破瓦罐,从包袱里 M-o 出火摺子升了堆火。

    烤了一会儿,湿寒方退去些许,他便听见身后有人过来了。

    脚步声沉沉的,该是质地上好的靴子。那步伐的韵律更是熟悉到他连头也不用回就明白来者何人。

    叹口气站起身来面对那个人,「还是被你找到了。」

    霍西官,独个儿站在他面前。

    没有他想象中的愤怒暴戾,那人见到他,只是缓了神色,轻轻说了句:「跟我回去。」

    涵养真是比以前好的太多,他想。

    「回去?回去做什么,任君宰割?」他笑了笑,「大官人,三弦也是身不由己,云王的命令我一介草民也违抗不得,大官人若是有什么不甘心的,还请和正主商议,我不过是个过河卒子罢了,求大官人念在旧情,高抬贵手放我离去。」

    他求他,求他放过他,让他离开。

    这次,不再会像之前那样,当断不断了。

    许久的沉默。

    「我若是不放呢?」霍西官背着光,看不清神色。

    仿佛早料到这般回答,他低头一笑,从怀里 M-o 出本薄薄的册子来,「这《广陵散》三弦已经打谱完毕,只要大官人肯放我一马,此物就当报答大官人为我延医问药的恩情。」

    霍西官果然上前了一步,半边面容叫火光映亮了,「你……不是不知情么?」

    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如何是不知情,琴叟的大弟子,天分也是有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秘而不发,而已。

    他连后路都想好了……

    《广陵散》,此刻就近在咫尺……

    他找了那么久的秘谱……

    可霍西官终是摇了摇头,「我不要这东西,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三弦叹了一声。

    「大官人,你找来的那本曲谱是假的,天下独一无二的那本真品早已被我师父毁去,这谱子也是我偷听他抚曲时记下的,如今孟公子前往羽州,能否寻到我师父还是个未知数,纵然找到了,他能否将谱子给你也是个未知数,大官人又何必放过眼前这个机会?」

    原来,他一直什么都知道,霍西官心中暗叹。

    他知道他最初是为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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