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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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古怪,花香肯定知道。说到底,他还是不能完全信任苏溪月。

    花香虽然接受了命令,但却不以为然,心想自家宫主大概是草木皆兵了,又开始怀疑公子要害他。谁知道真等到苏溪月来到近前,她留意的多待了一会儿,果然,一股若有若无,极轻微的香气便慢慢渗入鼻端,花香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震惊的看着苏溪月,若不是对方已经进了屋,只怕她这个表情就能把苏溪月吓个半死。

    这一天花香都是惨白着脸色看苏溪月和西门凛然在一起,或读书或说话或写字,她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糨糊,不明白以苏溪月的高雅清傲,怎会做出这种事,但是……但是那股味道,她不会错的,这点把握她有,难道说,宫主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个苏溪月,只是个伪君子恶毒小人?他当初对宫主的陷害,真的是没有任何隐情和苦衷吗?

    晚间的时候,西门凛然把苏溪月支了出去,叫进花香,只看她的神态便知道有异,连声追问之下,花香才不好意思的低声道:「公子……身上的气息,是……是一种……一种……」

    她连说了几个「一种」,方用蚊子般的声音哼哼道:「是一种带着催情成分的极品****……几乎可说是无味,不是嗅觉好的人在仔细用心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发觉,但是这药的作用很……很好……」

    她说到这里,看见自家宫主眼中的血丝和面上的些许 Ch_ao 红,忽然恍然大悟,看来宫主早已经知道答案了,叫自己来不过是确定一下,也是,毕竟宫主今天刻意和苏公子待了一天,那药物怎么可能一点作用都没有呢?

    「宫主,要不要让二头给……」花香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西门凛然打断,只见他又恢复了之前的修罗模样,眼中的寒光连花香都禁不住打颤。

    「不必了,这既然是他处心积虑设下的圈套,我若不钻进去,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西门凛然嘴角边弯起的森然笑容无比冷酷邪佞,花香就觉得一道寒流从身上蹿过,连头皮都发麻了,低下头去说了声告退,就逃也似的钻了出来。

    「苏溪月,苏溪月,你真是好手段啊……」西门凛然在屋里放声大笑,笑声未歇,眼角已有泪光。

    但这泪光旋即就被他逼了回去,喃喃道:「这世间还有比你更会伪装,更懂人心的人吗?三年的仆役生活,你不声不响;骤然看到我来,你云淡风轻;因为你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保护你自己吧?不过你没想到我会这么不争气,对着你竟屡屡下不了手,所以你认为机会来了,你又可以攀上我,然后再一脚把我踢进深渊了是不是?

    你倒是有牺牲精神,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做饵,也是,下不了狠心,如何能取得我的信任,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呢?苏溪月,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啊。我敢说,就算是在伪君子之中,你认第二,也没有人敢认第一了。」

    这番话又是苦涩又是愤怒,但却是用平静的语调叙说出来,如果说之前的仇恨已经太过久远,而且是和恩情纠缠在一起,导致西门凛然总是狠不下心的话,那么这一刻,再次亲眼见识到苏溪月的虚伪和狠毒,他是真的心如死灰,刚刚热起来的那丝温度,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通透,现在是彻底冷如万年寒冰了。

    而这一切在瞬间发生的变化,苏溪月并不清楚。西门凛然的心冷了,他的心却是热乎的,那只鸭子和弟弟的所有举动,都让他的心暖如夏日的烈阳冬天的炭火。

    高高兴兴端着几碗元宵回到屋中,西门凛然和九言都已平复了震惊之情,既然苏溪月要玩,他们就奉陪到底,这就如同一场赌局,每个人都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所以最后揭盅的时候,相信结果一定会非常精彩。

    只有花香稍微有点不自在,眼睛都不敢对上苏溪月。这一点苏溪月也察觉到了,因此等到花香和九言告退出屋之后,他就忍不住问西门道:「花香那小丫头怎么了?我觉得她看我的眼光有些异样。」

    「呵呵,是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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