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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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里买了一罐姜黄粉。

    时下铺子里又新出了一种虾子酱,颜色暗红,闻起来味道很是鲜美,飘出的香味大有盖过铺中其他酱味之势,令人垂涎,且价钱也不贵,余锦年受不住卖酱小哥“不鲜不要钱”的吆喝诱惑,亲自上前去品尝了一匙。

    做虾酱也不比其他瓜酱菜齑,那可真是麻烦至极,其中至关重要的就是做酱用的虾子虾米一定得要新鲜,最好是夏末秋初的小胖虾,因这时候的虾子最是肥美,过了这个季节恐没有那个鲜味,刚出水而不过夜的小虾须仔细清洗干净,不可有杂物,若是混了小壳小蟹,做出来的虾酱颜色不好看不说,吃到口中还会有砂砾感。

    讲究的还要铰去头尾,只留当中一截虾身,然后捣碎磨细来加盐发酵,而盐量的把握、发酵的气候、时间的长短也是很有讲究的。好的虾酱质感细腻粘稠,味道香纯,颜色也明艳。

    余锦年曾依书上所说的法子做过几次,不是做咸了就是变臭了,很是苦恼,总掌握不好其中的要领。他尝了一口铺子里卖的虾酱,粘稠柔腻,咸淡适口,味鲜浓郁,顿时眼睛发亮,于是又很败家地买了一小坛,心里安 we_i 自己道,这虾酱耐放,以后既可以做冷盘时蘸食,也能炒菜做酱头,买了不亏,不亏。

    他正美滋滋地畅想虾酱的美味,便没有留心眼前,是故一出酱料铺子便与一人撞在了一块。

    那人“哎哟”一声,听着很是凄惨,却只是干嚎不掉泪,实际上动也没动一下,反倒是余锦年被撞得一个趔趄,怀里的酱料罐子都险些摔破。

    刚保护好了自己的宝贝罐子们,定睛看去,对方竟然是个胡须花白的阔老爷,生得很是肥壮,拄着一支雕满了灵芝祥云的玉头木杖。他方要与人道歉,那人竟然大叫一声,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抡杖来打。余锦年哪里知道出个门还会挨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遂腰腿上生生挨了五六下,偏生这人力道还不小,仿佛跟余锦年有仇,打起来跟玩儿命似的。

    余锦年只当自己是遇上了脾气暴躁的,边躲边诚心诚意地道歉,好容易逃脱了木杖的袭击范围,那老头眼见打不着了,竟又生一计,干脆扔了棍儿抱住余锦年的小腿,坐在地上嗷嗷痛哭。

    “……”这是他出门没翻黄历么,真是倒霉催的。

    余锦年往外拔着小腿,鞋都快拔掉了也没挣脱半分。周围聚起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就跟石沉大海似的,一点回应都没有,他简直气得没脾气,低头道:“你,你不要哭了!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那老头仰起头看看,忽然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了,吓了余锦年一跳。

    他眯着本来就不大的浑浊眼睛,仔细盯着余锦年,倏忽又笑起来,拽着余锦年的袖子道:“四儿!好四儿,乖宝儿,不哭了,跟爹回家!”

    余锦年郁卒,心道,不管是我哪个爹,都已经躺在墓中不知多少年了,真是哪里又蹦出个新爹来?

    他无奈道:“您认错人了。”

    老头揪着他不放,还伤心地要哭:“四宝生爹的气了,爹不是故意打四宝的……”

    余锦年正愁该如何是好,只见远处人堆里挤出两个同色打扮的婢女,瞧着年纪也不会小了,少说也三十来岁,正一脸恐慌地跑过来,一人扶住这老爷一条胳膊,好声好气地哄道:“老爷您可别吓我们了,您这要是再走丢,我们得被二爷三爷打死,快跟我们回家罢。”

    其中一个婢女因腾不出手,便只好朝余锦年行了个简单的礼,她面相苦恼地叹了口气,不好意思道:“我们老爷近几年记不清事儿,总认错人,脾气也不好,公子千万别见怪……实在是、实在是对不住公子您了……”

    可不是脾气不好么,上来就打人的!

    可是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余锦年忍着屁股疼,也施施然回礼:“不妨事、不妨事。”

    两名婢子挽住那老爷,一步一劝地哄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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