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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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你的东西!谁是你的东西?”

    燕昶终于宽心了,至少他还会骂人不是?他大大方方坐下来,推了手边的瓜果碟过去:“新鲜的,吃点。”

    余锦年一把拽去了那果碟,抓起筷子来也不夹,满把手攥着,似将碟里的果子当燕昶一般,噗噗噗地戳了几下,几粒草莓被他串在筷子上,红彤彤地流着汁水,宛如暴尸城墙死不瞑目的尸头。

    他一口咬下,嚼得咯吱作响。

    燕昶把灯点上,尽管此刻窗外是青天白日,屋内也昏得似地窖一般,熏黄色的烛火不动不跃,直勾勾地燃着,给烛前那少年的身周描出一圈柔光。燕昶也说不清自己圈着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又或者说,是还没想好,他惯有收藏古器的爱好,却也知,眼前此人并非是什么泽世明珠,更不提价值连城。

    若图乖巧,便是街上随便买一个小僮,都比他听话得多;若图才学,季家老三才叫惊才绝艳;若图医术……眼下两人闹得如此僵,他怕是也不肯乖乖给他治病。

    那为什么要囚着他?

    余锦年三两口扒完了果盘,因他向来信奉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所以鲜少去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可这回是真真儿地被这 ji_an 商气疯了,管他是天王菩萨还是地藏罗汉,他就乐得跟人较劲。

    吃完果盘,将碟子咣啷一放,翘起二郎腿,吧唧吧唧嚼着嘴里剩下的东西,吊儿郎当的模样学透了那不学无术的姜小少爷,全然不是他自己。这 ji_an 商人虽坏,规矩却多得要死,余锦年处处反着来,以气死他为要,摆明了要跟他一争旗鼓。

    燕昶回过神来,微微掀起眼皮,搁前半个月,他早就没好脸色了,还为此禁了他两天食,可终究无济于事,这少年不肯屈服,饿着肚子反而能想出更多的新花样来折腾他。

    人受的刺激多了,连生气的上限都被拔高,燕昶此刻被余锦年骂了几句,也不烦不恼,心绪平和地偏头看着他,心里还愈觉轻松,宛如成了佛。倒不是他有被人骂的怪癖,而是他乐于看这少年目光奕奕地上蹿下跳的模样。

    正如那日在东崇府斗香台上,亦或者一身红袍游窜在街巷中。

    仍是那个问题,为何囚着他。大概眼下图的就这一声锅碗瓢盆的咣啷声,图他气得脸颊鼓胀,连骂人的词儿都五花八门——何等的有趣。

    至于以后?

    “蜜汁排骨,昨日不是说想吃这个?”燕昶端出另一盘,“尝尝合不合口味,是甜了还是咸了,不合口叫他们另做。”见余锦年盯过来,他捋了捋衣袖,平静道,“怎么,又想骂我什么?”

    余锦年噎了片刻:“……你有病。”

    燕昶大笑:“说着了,我确实有病。”

    余锦年:“……”

    燕昶问:“还有什么想说的?”

    余锦年无话可说,于是问:“这船是去哪的?到缙城了没有?我的机巧玩具呢?你该不会要食言罢?”

    燕昶扬起眉,倒是没想到他落到这般境地,不说寻死觅活,也不说绝食反抗,心里竟还惦记那几个小玩具,他低声一笑,从袖口里 m-o 出个小东西,放在桌上滚了滚:“缙城不好呆,便没有停,不过我说的话从不食言。哝,八卦锁。放了小船下去买回来的,还有几个其他的小玩意儿,你若是能哄我高兴呢,我便都给你。”

    为什么不停缙城,自然是因为下头探子在缙城附近 m-o 到了那季家三公子的踪迹。

    余锦年斜视他,伸手勾了勾指头:“手拿来。”

    燕昶知他手里没什么凶器,唯一还算尖锐一点的玉簪,也早被他敲断扔河里了,于是也不做防备,径直探了一条手臂到余锦年面前。

    余锦年搭上他的脉,像模像样地闭目诊察一番。

    “如何了?”燕昶好笑道。

    余锦年缓缓摇头,神态凝重:“你脉中发涩,乃是瘀血阻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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