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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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笑,「见了又如何,他要保的人皇后要杀,让朕偏向哪个?」

    说到这儿也自心烦,不禁起身踱上两步,刘公公亦步亦趋跟着到了窗前,透过窗缝,便见殿外阶下跪着一人,离得远了看不清面容,可上身挺得笔直,这半日里竟是纹丝未动,便远远看着也知那脸上是怎生一副坚忍沉毅之态。

    「这孩子跟他爹一个样子,死心眼。」

    景帝不忍再看,离了窗子往回踱,走两步又站住,摇头蹙眉,「朕这王弟活着时便不得消停,非要娶个民女为妃,让朕左右为难,如今去了还留下这么一个麻烦,收养外姓之子,嘿,亏他干的出来,连朕也给瞒了过去,现下东窗事发,让朕如何向皇后交代,又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叹一口气,道:「你去外头传旨,叫他不必跪了,回去吧,莫要叫朕为难。」

    刘公公领命去了,好一会儿回来禀道:「安王不肯走,说是皇上一日不肯见他便跪上一日,老奴劝了半天,实是劝不动啊。」

    景帝脸一沉,「他这是要挟朕吗?」

    冷笑道:「他老子当年便这般求朕,他也有样学样,很好,很好,既如此,那便跪着吧。」

    袍袖一拂,重又坐回案后,拿起奏折批阅。

    宗人府大牢里,一如既往肃静无声,怀风倚坐在床上,一双眼直勾勾看向虚空。

    他被押进来已有十日,初时听闻自己不是父亲所生,还道有人构陷,惶惑不安外更多忿然,待过堂被审时见到父亲手书,不啻晴天霹雳当头击下,天塌地陷亦不过如此,只是心中到底仍存了一丝念想,盼着谁来告诉他一切不过是场虚惊,谁知那日听过怀舟一番安 We_i ,便连这一丝儿盼头也碎了个干净。

    还未到寒露,屋里并不如何 Yi-n 凉,怀风却觉冷得厉害,不由拽紧怀舟留下的外袍,蜷成一团。

    冒充宗亲是个什么罪名,怀风自然明白,左右逃不过个死字。他自幼受父母爱宠,身残后雍祁钧待他更是疼惜有加,十余年父子情深绝非虚妄,那日见手书上言及自己身世,虽寥寥数语,却知绝非雍祁钧亲生,然又不明生父为谁,当真情何以堪,一念及此便是捶心之痛,自忖不若死了的好,可叹他到底年轻,纵存了死意,一想到幽冥渺茫,又止不住恐惧莫名,自然而然想到那日怀舟在他耳边低语之词,心中方觉安定,一转念间忽忆起两人同卧一榻的情景,便是一惊,知道自己这番纵然能免死罪,那也是再逃不过这哥哥掌心,登时一片心灰意冷。

    第28章

    他这样一时哀痛 Y_u 绝,一时心酸凄楚,如此挨上数日,再是百般难受亦渐渐麻木,哭也哭不出来。

    此刻已界午时,往日这时分已有人送饭进来,这日却似无人记得,怀风也不觉饿,只一径坐着发呆。

    到午时将过,那门忽地吱呀一声开了,陆续进来几人,当先一名内侍,正是皇后宫中总管太监汪世元。

    怀风稍稍回神看向来人,一瞥间,只见汪公公身后两名狱卒,左边那个生着枣核脑袋,手里捧着个漆盘,当中端正正一杯殷红醇酒,登时脸上一片惨白,血脉凝结中只听得一把尖细嗓音道:「咱家奉娘娘懿旨,前来送侯爷上路。」

    怀风再料不到皇后这般急不可待要他 Xi_ng 命,想起往日里她待自己和蔼可亲的样子,心中便如刀割一般,死死盯着那杯酒发不出声。

    这般差事汪世元干过何止一遭,人犯临死之前诸般癫狂之状见得多了,哪里将怀风这等凄厉目光放在心上,径自笑道:「这冒认宗亲之罪怎么着也得是个车裂的死法,奈何娘娘心善,念你这么多年蒙在鼓里并不自知,且顾忌皇家脸面,便下旨好歹留个全尸,也算是你的造化。如何,痛痛快快喝了吧,早走一步早投胎,兴许下辈子倒真是个皇子皇孙呢。」

    他一番刻薄言语说完,半晌不见怀风动弹,等得不耐烦起来,便要命狱卒硬灌,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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